林秋浅觉得,自己是喜欢歌王的,也想要跟他谈恋爱的。
可是比起歌王对自己的心意,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能作了。
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好像一直都是歌王在迁就他。
从最开始的比赛,歌王原本是想退赛的,可是为了自己,结果站到了最后。
歌王的时间应该都很宝贵吧,说不定耽搁的那些时间,都够歌王写出传世之作了。
再到后来,自己受伤的时候,歌王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
还有那些不起眼的小细节,歌王记得自己爱吃的东西,会心疼自己,照顾自己;哪怕是在床上,歌王都是舍不得弄疼自己。
反倒是自己,好像就是仗着歌王的喜欢,一直任意妄为,今天还胆敢动手打人了。
哎......
虽然歌王有时候感觉有点蠢,但不得不说,这感情似乎一直都是歌王在付出。
怎么办,好像突然就不想要那什么考核期了呢!
路河西开着车,完全不知道他的浅浅在想些什么。
他在考虑,既然浅浅原谅他了,那今晚表白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或者说,还是延迟一下,等两个人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再说?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体会到了什么是小心翼翼,什么是怂。
车子驶入了庄园,刚停下车,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林秋浅就扑了过来。
热情似火,撩得路河西头脑发热,四肢充血。
天知道,自从那一夜之后,路河西只能看不能碰,是怎么忍过来的。
那滋味,简直不是人受的。
一想到刚才在浅浅的房间里,那热情又主动的邀请,他就血脉偾张,激动得不能自已。
热情的回应着这个亲吻,突然感觉到林秋浅在摸索什么,下一秒,他的座椅就移到了最后,前方空出了宽敞的位置,再下一秒,林秋浅就爬了过来。
路河西:“......???”
“咳!”林秋浅有点激动:“路叔叔,要车...车...震吗?我想试试。”
路河西快疯了,他的浅浅还总是能给人惊喜,也能给人惊吓。
不过,路河西停顿了一下,握住了林秋浅的手:“浅浅,在做之前,我想先给你看一点东西,等会儿你要在哪里做都可以。”
“不行。”林秋浅执拗的说:“我现在就要,等会儿再看你的东西。”
路河西:“......”这...这么急的吗?
林秋浅催促道:“哎哟,你行不行啊,要不然这次你快点?早点结束?然后你再慢慢给我看?”
“操!”路河西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拥着他的浅浅,共沉沦!
冬日萧瑟的玫瑰庄园,此刻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盛开了一朵粉嫩的菊.花!
花朵娇嫩,还渗出了花蜜。
......
逼仄的车内,路河西还真没坚持多久。
太激烈了,他有点担心两人在车里缺氧,开窗又太冷了。
结束了之后,两人衣衫不整的,路河西就这么用自己的大外套裹了裹他的浅浅,然后抱进了屋里。
径直走进了卧室的浴室里。
刚才出了一通大汗,不赶紧洗洗,在这天容易着凉。
“你不要一起洗吗?”林秋浅又主动邀请:“你出的汗比我更多吧!”
路河西顿了顿,轻脚轻手的把林秋浅放进了浴缸里。
“浅浅,我希望不要吓到你。”路河西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林秋浅的脑子瞬间就空了。
原本那片玫瑰花刺青,现在变成了他的脸。
有点像半面妆,一半是玫瑰,一半是他自己的脸。
那张脸栩栩如生,林秋浅仿佛感觉自己是在照镜子。
才进行过激烈的运动,刺青还在发红,都有些肿了,看得出来是这两天才纹上去的。
眼眶顿时就湿了,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浴缸里,“你这是干嘛呀。”
像是在抱怨,但路河西还是听出来他心疼了。
心底软得不像话,跨进了浴缸里,跟林秋浅靠坐在一起。
然后才慢慢解释:“浅浅,你上次说过,要我证明自己今生非你不可。我想了想,这种事情还真的没法证明,我只能把你纹在我胸口,让你知道你永远在我的心上。”
路河西原本觉得,把喜欢的人纹在身上,是一种非常幼稚的行为,没人能保证爱情能够永远不变质。
可他遇到了林秋浅,他就想这么做了。
哪怕某一天真的分道扬镳,他也要林秋浅永远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上。
他想要铭记,在自己35岁这年,遇到一个男孩,他想要和这个男孩探讨余生。
林秋浅哭了,抽抽搭搭的,完全不敢看路河西的眼睛。
他没想到,自己当初随便想的一个理由,路河西居然认认真真的去做了,还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万一以后不在一起了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今天还扇了人家一巴掌,他就更难过,更想哭了。
泪珠像是暴雨般的落下。
路河西凑过去,亲了亲林秋浅的眼角,“浅浅,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我都想告诉你,等以后我老了,丑了,这片纹身还是会跟着我,一直到我化作一捧骨灰,就像我对你的心意。”
林秋浅再也忍不住了,扑到路河西怀里就是一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