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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挖坟后续(2 / 2)

台阶之下,前来求见他的柳梦梦不由放轻了脚步。

就连见惯了上位者的她,在这里都忍不住放轻呼吸,仿佛这个男人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她畏惧,也让她好奇,却从来不让她接近。

就算他给了她天阶武器白毛笔,她也不敢确定这个男人心里所想,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打算站在她这边。

忽然,年亚澜轻轻放下那本书,往窗外望了一眼。

平静如水的碧眸荡出一丝波澜。

柳萌萌屏住呼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暗红帘布被微风掀开,一线金光打在他的眼睫。

阵法之力?

这金光的位置很远,似乎是从海的另一边穿来的,他有在那么远的位置布阵?为什么?

柳梦梦没想通,不过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格,也不多计较。

年亚澜眯着眼眸,笑着将那一丝金光收入掌心。

“你果然还活着……”他的笑容更大了些,喃喃自语,“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么……真不愧是你的作风。连我也险些猜错。”

一个是出了名的病弱美人,一个是狂放不羁的北域汉子。

谁才是真的呢?

柳梦梦清了清嗓子,这时才敢出声:“亚澜,我……”

“还从没有人这么唤过我呢。”年亚澜微微一笑,顺垂的发丝恰遮住眸中的深色,“姑娘唤我亚澜,唤佛子怀之,其余人都以姓名相称,我可否猜想,这其中有所深意?”

分明他笑得温柔,柳梦梦却有种背后生寒的感觉,像是整个人被看穿了。

打着招揽的旗号,却按备胎处理什么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时候,在他温柔的视线下,就莫名会有这种心虚。

见鬼了,他看上去分明对她很好,所作所为也依着她来,为什么不像别人一样喜欢她?

反倒,她猜不到他的任何喜好打算,他永远是淡淡的,没见到任何开疆扩土的野心,温柔中带着强硬的作风,让所有妄想打无昼城主意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她甚至怀疑,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感情。

“没,没别的意思,城主您想多了。”她连忙低头,心惊胆战地否认,不着痕迹地把称呼改回了生疏时的模样,“我此次前来,只是来领罪而已。”

“你不是无昼城民,何罪需要我亲自审判?”

“我……”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些,眸中多了几许委屈幽怨,“我不小心把您送我的那支白毛笔……弄丢了。”

“以你的实力,怎会保不住一支天阶幻器?”年亚澜意有所指。

指的是她身后庞大的势力。

“只怪……只怪抢夺之人太卑鄙。”她抽噎了一下,拍了拍胸口,继续道,“我把毛笔送给分·身作防身之用,行至华城时却遭一个黑衣男子抢夺,他功力强大,我与神宗使者都不能敌,将我分·身杀死,还重创了神宗使者!”

她诉说着那位男子蛮横行径,一边给自己撇清关系,并偷偷抬头看着年亚澜的反应。

奈何这男人的情绪控制力一流,无论如何,她都只能看见一张云淡风轻的温柔笑脸。

“这白毛笔毕竟是城主大人的东西,他随意夺走,分明是不把城主放在眼中,可惜以我的微薄之力,无法替城主出这口气!”她义愤填膺道。

年亚澜却好似没被她的情绪感染,淡淡问道:“你分·身上,应该留有佛子神识。”

柳梦梦:“……”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神宗使者只是重创,说明对方的实力不会高到离谱的地步,可她身上有顾怀之极强的神识护体,在华城那样低阶的城池行走,几乎无人能敌,为什么反而死了?

见她沉默,他安抚一笑,礼貌地不再深究。

“那依神宗使者所言,那个黑衣男子身在何处?”

“根据我的情报网,加上神宗使者描摹出的衣物,此人最后出现在华城应该是在一柄飞剑上,和一男一女、一位老者前往宗门。而那名老者,应该是与神宗同属一脉的道宗之人。”

“道宗么……”他的视线仿佛穿透到了遥远的地方,回忆起了往昔,“神宗第一浮岛,以前可是道宗的地盘。”

“城主愿意前去?”见白毛笔有回到她手里的希望,柳梦梦自然欣喜。

虽然她自己去也可以,但保险起见,万一神宗长老带来的消息有误,对方是个大佬呢?

先让年亚澜去试试水,能拿回来最好,拿不回来她也别想拿了。

“哎……”年亚澜似乎苦恼般轻轻叹了口气,“这白毛笔于我而言非常重要,姑娘既然没有保管它的能力,便由我收回吧。”

神宗……他恰好要去一趟第五浮岛。

那就顺便吧。

柳梦梦一愣。

这话说得顺理成章,但仔细一想——

听起来就像他无奈之下卖给她一个人情,“帮”她讨回白毛笔,可等他拿回来,这笔还是落不到她手里!

短短一句话,甚至堵死了她后续向他讨要的可能!

*

神宗,第一浮岛。

今天一早,外门弟子就集结起来,在药堂前开阔的空地上摆起了梅花桩。

叶玫“努力”了一晚上,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走进了人群中。

她规规矩矩穿上了管事临时准备的灰衣,毕竟九年义务教育里校服穿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沈星也乖乖穿了,看着梅花桩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和兴奋。

而裴羡则不受这个委屈,想怎样就怎样,成为了人群中唯一一道黑影,也不好好练习,就随便找了棵树跳了上去,躺在树枝上小憩。

哦对,他昨晚应该也没睡好的样子。

白傲雪身边跟着几个精神头不错的小妹妹,每个人都顶着一头颜色不一的发,有红有绿,七仙女似的。

“昨天你不还说不愿学吗,今天怎么就巴巴跑来旁听?”白傲雪双手抱臂,不屑地斜了一眼叶玫。

“道宗神宗同出一脉,许多基础的功法是相通的。我们也要练梅花桩,刚巧借用场地。”

“我看是道宗教不出东西来,只能来学神宗的皮毛。”白傲雪身边的红发女子轻蔑一笑。

神宗的人,即便是外门弟子,也十分骄傲,对于他们这些看上去是来偷学技艺的道宗外人,自然不服。

白傲雪只是会把这层不服表现在脸上,而更多的外门弟子虽然不说,但看他们的眼神也同样排外。

负责教授和督练的是药堂堂主,这位老者反而和和气气,好说话许多,见他们几个来,直接安排上了桩子:“修炼并非一蹴而就,尤其是梅花桩,它练的是你们的基本功,考验的是下盘稳不稳,是重心与手脚的协调,但凡歪一寸,拳路不对,效果天差地别。”

然后……把他们俩带到了几块垫脚的方砖面前:“今日便以方砖代桩,做粗糙练习。等三月之后,再站横砖,半年之后,再站立砖,一年以后,就能和他们一样,用真正的梅花桩训练了。”

“怎么连你也瞧不起我们?”沈星刚要抗议,就被叶玫扯了一下袖子,而后悻悻摸了摸鼻子,低下头。

叶玫知道药堂主是好心。

梅花桩的练习,确实需要循序渐进,如果是没练过的人,就算站这种方砖,也很容易下盘不稳,闹出笑话是小事,药堂主是不想打击他们的自信。

她前世虽然站过,但也不敢托大,不知道这具身体能不能行。

于是保守起见,她试探着指了指最矮的三寸梅花桩:“堂主,我可不可以试试那个?”

见她不自量力地想一口吃成胖子,正在站桩的几个外门弟子顿时破功,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草!”

“不听堂主言,吃亏在眼前。”

“见识少了是这样的,有的人眼界只有如此,总觉得所有功法都和她掌握的那些一样轻松。”

他们都是经年累月的努力,直到如今站上三寸,五寸,甚至五尺的梅花桩,并能流畅而肆意地使出一套拳术的。

虽然神宗以训练幻兽为主,但他们的神通,需要一定强度的身体才可发挥,所以就基本功而言,和道宗并道而行,只是在进阶之处分岔了而已。

见道宗新来的女弟子这么想出风头,他们倒是乐了。

就让她出这个丑,调剂调剂修炼的枯燥!

只见叶玫十分生疏地、试探着爬上了梅花桩。

然后,似乎是回忆了一遍药堂主方才演示的内容,扎出了个马步。

这马步还像点模样,不过这倒是不难,难的是在梅花桩上脚尖使力稳住平衡,并打出一套自己的拳路——毕竟一动,人就很可能倒栽葱。

白傲雪想到眼前的女子倒栽在地的模样,已经有点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叶玫回忆了一下,因为太困,其实她并没看到药堂主前几个动作什么样的,只记得后面零星两三个动作。

她在脑子里搜寻前世的记忆,试图把这几个动作用正确的路数串联起来。

这一下迟疑,让她看上去……显得脑袋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她是想打什么?”

“看模样,不是拳法,是腿法!”

“上来就是最难的?还真不怕摔死啊?”

药堂主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

现在的年轻一辈,真是越来越不听劝了。

也好,让她长个教训,免得到时基础不稳,无法进阶。

“谁与我对练?”叶玫正琢磨出了点乐趣,自从林行教了她那套基础的炼气方法后,她就隐约琢磨出体内大小周天的运转变化,每次使出道宗纯正的功法,她的“气”就要深厚一层。

“我来。”白傲雪直接跳了出来。

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个挫她锐气的好机会。

叶玫摆出架势,目光认真了些。

白傲雪似乎吃定了她,一开始便从对面五尺高的梅花桩飞跃而下,向她袭来。

叶玫揉身闪躲,下意识地打出一套她最熟悉的,改良过后的腿法。

——大开大合,却步步点在细桩的正中心,看似危险,实则从未失足摔下。

在她们交手的范围外,一阵冷风吹过,准备看笑话的外门弟子们齐齐陷入沉默。

有的张着嘴,颤抖着手指着叶玫,磕磕绊绊说不出话。

有的觉得白傲雪丢脸,扶着额头。

“这身体控制力,不变态吗?”不知道谁这么小声说了一句。

“她才看了一遍路数吧?而且她是后面来的,应该只学到腿法??”

“难怪她一直用腿,讲道理,有点东西的啊,白姐的拳法根本摸不着她嘛。”

“这女人身体好轻,她是猫儿转世吗??”

“再来!”叶玫眸中涌现一股战意,越是交手,脑子里的思路越发清晰。

梅花桩上,一袭普通灰袍的女人微微踮脚,单足站在五尺高且极细的梅花桩上,一手傲然背负,另一手徐徐推出一个“请”的姿势,神情恭谦而自信,举止之间,逐渐多了几分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潇洒肆意。

道宗的所有东西,都能隐约给她带来一层似有若无的感悟,但现在还不能形成体系。

听说道宗以心境提升、开悟为主要方式,和御兽界凭借先天决定资质好坏不同——

修道之人的天赋决定了修炼速度,在于与天道之间的感应,或是对天道的感悟与了解。

至于潜力,决定了修道者境界等级的上限,决定了她能在神州走多远。而潜力,是凭借筑基时,自身所悟出的一条独特于任何人的道,这条“道”,便随着修炼越悟越深,越走越宽。

林行老头修的是“心”之道,所以到了末期,灵力提升已经无法让他往更高的境界迈出一步,只有心境提升,他才有可能突破。

而她的“道”,会是什么呢?

甚至,再往深一点想,天之道,会不会……也是道的一种?

她被她突如其来的想法震住,微微愣神。

就在这时,一直被压着打的白傲雪终于找到了机会,猛地偷袭她胸口一拳,得意地喊:“给我下去吧!”

“小心!”沈星大惊失色。

其他的外门弟子看到白傲雪得利,他们脸上有光,也挺解气,纷纷起哄:“白姐牛逼!”

“白傲雪,点到为止!”药堂主露出了些不赞同的神色,他看出来了白傲雪这一击没留手。

也不是白傲雪不够礼让新生,而是刚才好一阵子她都被这新生压着打,想驳回面子。这心态他老人家也可以理解,不过故意伤人,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一拳,甚至能把岩石徒手劈碎!

“快去拿我的伤药来!”他连忙吩咐身边的弟子,“快点!晚了怕是难以痊愈!”

这一下分神,叶玫还真没料到,以白傲雪冷傲的性子,竟然会给她耍偷袭的阴招。

无论是谁,猝不及防挨上一拳,轻则重心不稳摔下去,重则被这一拳震出内伤,何况白傲雪八阶的实力,就算本体不强,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然而,叶玫只是稍稍后退到另一根桩子上,稳住身体的惯性。

她脸上就和没事人一样,并没有预想中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白傲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只见叶玫怪不好意思地对着众人尴尬一笑,往怀里摸了摸。

随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奇妙视线中,摸出了一块……带着裂纹的,厚实的石砖。

这是用来记录阵法符的,当时给随手塞在身上,现在解释起来,好像有点困难。

她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秒钟,硬着头皮笑道:“负、负重训练嘛。”

就和体育生喜欢绑着铅块跑圈训练一样,放块石板子在身上玩梅花桩怎么了?这叫平衡性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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