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九翎看着那与想象之中差别甚大的女子,眉心微锁:“你先前,可不是这样唤孤的。”
容栀夏有一瞬间的慌神,但须臾便调整好了情绪。只要她说得隐晦些,就算到头来他察觉出她的谎言,也不能奈她如何。
故而道:“我先前并不认识您,是被母后托付给弑血殿的,如今随殿主叫您一声王上,并无不妥。”
轩辕九翎负手而立,盯着她那双竭力掩饰着什么的眼神,神色莫测:“那玉佩是从哪里得到的?”
容栀夏一愣,随后拿出那冰花芙蓉玉佩,神情似有眷恋:“我儿时曾落水过,大病一场,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母后说,这玉佩是我一次出宫之后有的,那以后便一直戴在身上。我虽忘了它的来历,但知道它于我有很深的意义。”
轩辕九翎收起了眸中的散漫随意:“撒谎!身为公主,你不可能在皇后知道的情况之下私自出宫。
就算皇帝同意,仪仗也不可少。众目睽睽之下,你这块玉佩的来历又怎会说不清楚?”
他一把扣住容栀夏的下颌,眉目之间邪光跃动:“说,这玉佩,你是偷的谁的?或者,在哪里捡到的?”
容栀夏依旧不肯承认:“这确实是我的,而且我的小名就叫阿倾。”
“闭嘴!”轩辕九翎只觉得‘阿倾’从她口中说出,玷污了这个名字,心底一阵恶寒。
他手中的力度更大了几分,几乎能将人的骨头捏碎:“容栀夏,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孤一点点对你的话去求证,否则,你应当听说过孤的手段。”
“哈哈哈......”
容栀夏蓦地笑了,却无形之中透露着几丝诡异:“王上,您弄疼我了。
这玉佩确实是中途得到的,但我如今当真是受了惊,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
轩辕九翎松了手,冷笑道:“你威胁孤?”
容栀夏摇头:“没有啊,王上,我说的是事实。只是记忆时好时坏,说不定明儿便想起来了呢。”
他那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抹阴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越燃越旺的弑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