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转得飞快,近乎疯狂地在思索着对策。
蓦地,她眸光一亮。
如若子蛊死了,母蛊便无法与之联系。
那若是反过来,让母蛊联系不上被麻痹而陷入沉睡的子蛊,再假说云陌然病逝,会不会能够侥幸逃过一劫?
而只要不催动母蛊,云陌然便不会有这般痛苦了。
有了决断,云倾岫便当即施针:“二叔,我不会让你受罪,也不会让你出事。”
她决不允许,侯府上下再有一个人出事。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云倾岫步伐虚浮,饱满的唇瓣泛着一丝苍白。
她双臂推开门扉之后,便倚靠在门栏之上,似乎是精疲力竭,连腿也迈不开了。
“倾倾!”
一直守在门外的云萧然和云锦书看到云倾岫虚弱得摇摇欲坠的模样,煞是心疼。
云倾岫却是眼光看向正厅之前那颗挺拔的银杏树,喃喃道:“二叔,他......”
一声轻叹后,她闭上双眼。就在上眼帘触碰到下眼睑的那一刹那,晶莹的泪珠仿若清澈的晨露,滚落簌簌。“他走了。”
“什么?!”
但方才的治疗已经耗尽了云倾岫的体力,加之身子日益衰竭,正欲呼吸,心脏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让她的眼前瞬间漆黑一片。
昏倒之前,她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一声声饱含着关切担忧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