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略惊:“那几名弟子失踪,和师尊有关?”
“他至少知情,其中详情,仍需你来调查。”
慕如镜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算计的,是自己好友。
“好。”
说完正事,慕如镜单手支颐,垂眸望向她,闲散姿态中隐约透着认真。
如此端详了她一会儿,直把沉鱼看得有几分莫名。
慕如镜问:“你方才生气了?”
“没有没有。”
他道:“因为我方才对你无礼。”
沉鱼寻思这人怎么爱自说自话,索性闭嘴,只看慕如镜继续表演。
“你虽是外宗所献炉鼎,沦落栖月阁,却颇为自尊。”说到这里,慕如镜不由微笑,“确实很特别。”
“沉鱼只想好好完成任务,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并无其他想法。”
“真的么?”
少女坦荡自然:“当然。”
慕如镜微笑道:“万物皆有价格,想我以何等态度对待你,你也当表现出相应的价值。你明白么?”
沉鱼认真道:“您放心!”
青年剔透镜眸映出她的完整模样。
他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动人美貌足以令任何人倾心。
“便先到这里吧,月兄回来了。”慕如镜温柔道,“且自在些,莫要叫他看出端倪。”
沉鱼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似镇静,实则一直保持紧绷姿态,背部有些僵硬。
慕如镜不动声色间,还是给她不小压力。
心里如此想,她嘴上却没服输。
“您看您说的,”她奇怪地问道,“我们有什么吗?没有呀。”
慕如镜哑然失笑,眸色随之渐深。
他发现自己的小炉鼎,似乎比他以为的更有意思些。
话刚说完,瞧见月微尘御风回来,她起身道:“师尊,您回来了。”
慕如镜笑着摆手,随意行礼。
“坐吧。”月微尘道,“采摘月茶,确实稍显麻烦。”
接着他们便是聊些风雅之事,间或谈些宗门轶闻,可由于月微尘远离权力中心,日常处理的葬仪之事,原则上也不能告知外人,因此说得话题大多不痛不痒。
沉鱼则无需任何表现,只需当个莫得感情的喝茶机器,安心听两位大佬聊天。
“却不知月兄可有注意,你那大徒弟擅自递交了转门申请。”
“嗯。”
慕如镜眼里噙着笑意,悠然道:“由于未得师尊印记,宗门给他驳了回去,只是瞧你那徒弟模样,却不像是作罢。”
“孤容性子倔。”月微尘温和道,“不过只要不违反门规戒律,我不会拘束弟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