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人心。
终于送走了孟元泽那尊大神，包间里只剩下苏轻婉和金朗两个人，却再也回不去先前的气氛。
之前尴尬是尴尬，却没有现在的隔阂。
快要凝固的空气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是真的吗？”
她没有明确地说，可是金朗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意料之外的是，她的态度有点太平静了，反而令人忐忑不安。一双美目就那么注视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的眼睛似乎有魔力，能看穿一切似的，总让人觉得无所遁形，也让他有些恍惚，难以相信，那个找不到图标而抓狂的她，和面前这个时候眼神锐利的她，竟然是同一个人。
能言善辩的金律师，总是能找到最有利的证据支撑自己的立场，可是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在这一刻他却做不到矢口否认。
“对不起。”
他回望向她，能说的只有抱歉。
直到他亲口承认的这一刻，苏轻婉才彻底接受了这个现实。
光是听孟元泽的一面之词，她还不能完全确信，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或许孟元泽是在栽赃，毕竟他是她的死对头，给她使些绊子，给她添些堵，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金朗竟然承认了。
这就是该死的现实。
苏轻婉抬起脸看向天花板，捏了捏有些酸痛的颈后，突然感到十分疲惫。
“为什么要那样？”
她想不明白，对男性来说，多拿多占就那么有意思吗？
她知道这世上有像Brandon那样的花花公子，还有像她前夫林不凡那样心思猥琐的臭吊丝，却不知道金朗这样稳重靠谱，脾气好又体贴，几乎无可挑剔的男人，也会有隐藏的渣男属性。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觉得金朗还不错，至少对她挺好，感觉比死对头强多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问题的不是她的对头，有问题的是金朗。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