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润精致,修剪的整齐干净,如娇嫩的花苞。
一个男生,身上却比女生还要白。
他一边觉得恶心和荒谬,一边却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周围的空气好像在某一刻变得粘稠湿润,溢着甜腻惑人的潮湿气息。
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黑发男生脖子不知不觉的彻底转成九十度直角,昏暗的天光洒在实木书桌上,他的眼睛稠黑阴郁,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眼底翻滚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汹涌的暗潮。
不知过了多久,犹如某种禁锢被突然打破。
沈拓眼皮一跳,神色恢复如常。
——然而再好看的皮囊,也掩盖不了宴时玉身上的人渣味。
无不冷漠嘲讽的想着,他低下头,眉眼冰冷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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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午休过的极快。
下课铃声响起时,断断续续有小组长吆喝着收作业的声音。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哪怕是开学第一天,英语老师还是布置了作业。
薛玲玲是学习委员,负责收英语试卷。
试卷收齐后她数了数,发现差了几个人的。
有些犹豫的抬头,中间列最后三排的男生们扣手机的扣手机,睡觉的睡觉,桌面上胡乱的堆着一摞卷子,白的晃眼。
其间一个人影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趴在桌子上,好像睡得很熟,浓稠如墨的黑发乖顺的垂在脸颊两侧,肩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蓝色校服,露出来的手腕伶仃细瘦,匀称的覆着一层雪白的皮肉。
纤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看起来柔软可怜,全无平日里的嚣张跋扈、阴晴不定。
那块是班级里的“毒、窝”。
连老师都不愿意经过。
同学们下课玩闹时也会有意避开,没人想和这群公子哥们扯上关系。
英语老师是个小老头,严苛古板,没交作业的学生上他的课都会被拎出去罚站。
薛玲玲抿唇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她声音很轻,心里却一阵阵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