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说话声刚落,秦渊就走了进来。众人见了皆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淑贵妃看到秦渊之后脸都发白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秦渊竟然会来得那么快。刚才襄禄在她面前嘲讽了她一番,而且她手中的谕令本来就是偷偷拿的秦渊的。
她自知自己活罪难逃,于是连忙走上前来一下跪到了秦渊面前:“陛下!我们的祯儿死得冤枉,臣妾现在不过是像让他安息,谁知竟会还不放过我儿,祯儿可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啊,求陛下为祯儿作主啊!”
秦渊听到她这一番话后紧锁起眉头来,他看着淑贵妃:“朕听到有人说你私动了宫中内的禁军?”
淑贵妃见他这架势是来向她来兴师问罪,于是她连忙哭了起来:“陛下……臣妾知罪,可是……可是臣妾也是为了我们的祯儿。且不说我们的祯儿死得不明不白,现在他人都去了,还有人将他的尸身盗去,臣妾实在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啊!”
秦渊听到她这样说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淑贵妃继续哭道:“陛下……臣妾只想要祯儿能够安息,还请陛下为祯儿作主。”
就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渊看向了在一旁的襄禄。
襄禄此刻也看向了他,他们二人在彼此的眼中似乎都读懂了些什么。
秦渊这时又转过头来看向跪在自己身边哭哭啼啼的淑贵妃:“祯儿的事朕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可是淑贵妃你是如何得知祯儿就在太子宫中。你身为后宫妃妾不得干政,更不得动用皇城内的将士。”
淑贵妃此刻跪在地上叩头请罪:“陛下,臣妾自知自己已犯下了大错,只要陛下查明祯儿的下落,臣妾愿意领受一切责罚!”
秦渊听到她这话之后眉头紧锁:“按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祯儿现在就在太子这里?”
淑贵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自然,如果臣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冒着大逆不道之罪来到东宫。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进太子的寝殿查看,如果太子不在其中,那么祯儿的事情就一定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襄禄听到这话之后冷笑了一下,他此刻也来到了秦渊面前:“陛下,臣今日刚起便听有人说贵妃娘娘带着皇城的兵包围了东宫。臣想太子殿下好歹是一国储君,怎能被后宫妃妾如此羞辱?”
淑贵妃刚想为自己分辩什么,秦渊点了一下头:“南灵王说得也有道理。”
襄禄此刻继续说道:“既然贵妃娘娘说了,她愿意承受陛下的一切责罚,那陛下还是先把话说在前头吧。若是太子殿下好好的待在寝宫里,而东宫里又并无八殿下的踪迹,那太子殿下今日受到如此羞辱,陛下该怎样打算处置贵妃娘娘?”
淑贵妃听到这话之后忽然慌了,她看到襄禄那副一脸淡然的样子,忽然察觉到此事有些不对头。
“南灵王,你竟敢干涉陛下的家事?”
淑贵妃这些年在后宫里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只是现在没人知道她在秦渊心中的分量如何。
襄禄听到她这样说之后,又向秦渊进言道:“陛下,如果只论阿雪的话,那确实是家事,臣身为外戚确实不应该干涉此事。但阿雪更是我大楚的太子,此事若是传出去了,陛下可曾想过太子将来该如何树立威信?所以臣斗胆请求陛下先做决断。”
秦渊刚到了东宫就站在外面听了襄禄和淑贵妃两人说了这样多的话。此刻他的头有些疼,他扶了一下额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好,如果此事真的是太子所为,那朕就将太子禁足东宫,随后这件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查办。若这件事与太子无关……”
“淑贵妃。”
淑贵妃秦渊唤她的时候,浑身忽然抖了一下。
淑贵妃抬起头来看向他:“陛下……”
秦渊冷着一张脸:“今日你私自调动禁军确实是大罪,如果这件事不是太子所为。朕不得不为了平抚人心而处置你,但朕还是要顾及皇子公主的面子,所以若此事只是空穴来风,你便在自己宫中禁足,再不得出。”
淑贵妃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呆了一下……
秦渊这个意思就是不废去她的名分而将她禁足?可是在宫中禁足再也出不去就跟待在冷宫有什么区别?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再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更无法将她唯一的儿子推向太子之位了。
襄禄听到秦渊如此处置之后应了一句:“陛下圣明!”
淑贵妃见此事已无转圜之地,于是便道:“若真的如此,臣妾愿领责罚。但请陛下一定要为祯儿作主,我苦命的孩子不能就这样被人白白糟践。”
秦渊听到了她的哭诉之后点了一下头:“那是自然,祯儿是朕的亲生儿子,朕自然会为他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