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崇眼红微红,哽咽:“父王,小妹……”
“她会没事的。”西南王低喃:“她没事的……没事的。”
老人家眼睛里泪光闪烁,冷静沉声:“此处不宜久留,火速回城。”
西门崇疲倦解释:“我们一路砍杀北蛮人,小妹的队伍跟我冲散后,我们失去了联络……直到入夜,我发了信号,让她速速回城。”
“非常好。”西南王道:“小勄不是冲动妄为之人,又有宝马飞腾相助,必定逢凶化吉。”
父子二人带领剩下的兵将回了北冥城,不料城门的副将禀告说西门勄一众人仍没回城。
西南王深吸一口气,颤声:“明日一早再出城寻找。”
“不!”西门崇扬声:“来人!备马!”
西南王拦住大儿子,缓慢摇头:“你身上的伤不轻,先顾好自己再说。为父带上一队人马去找,天明以后若是为父没回来,你再带兵接应。”
“不行。”西门崇摇头:“孩儿必定将小勄平安带回来……”
“嘶!”一道响彻云霄的马鸣声传来!
“飞腾!”
“飞马回来了!”
只见西门勄一身银色战袍夺目耀眼,从空中飞跃而下,落在城墙上,下一刻进了城内。
城墙上的兵将们欢呼起来,大喊“勄少回来了!”。
西南王和西门崇冲上前,见西门勄衣袍上血迹斑斑,背着石板叔从马上跃下来,眉眼尽是疲倦,却手脚无伤步伐轻松,皆是喜极而泣。
“小妹!”
“勄儿!”
西门勄扬声禀报:“父王,大哥,我们回来了。杀敌砍敌数千,折损了一百多士兵,十几匹战马,其他人都安然无恙。石板叔受了箭伤,我带他先行,其他人半个时辰后就能到城外。“
“好好好。”西南王激动颤声:“副将,立刻领人出去接应!军医,快来救人!”
半个时辰后,石板的箭伤处理完毕,暂时昏睡不醒,所幸没性命之忧。
西门崇的胳膊也包扎好了,看着梳洗完毕一身干爽的西门勄松了一口气,低声:“平安回来就好,我和父王差点儿吓坏了。”
尽管老父亲嘴上没说什么,但总微微颤抖的白须早已出卖了他。
西门勄伸展四肢,懒洋洋靠在西南王的身边。
“父王教导我们战场上刀剑无情,生死要看透。你们看得透自己的,却无法放下亲人的……”
西南王用力搂了搂她,没说话。
儿女都是心头肉,宁愿自己死上几百次,也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作为主将领,他认为儿女们是西南军的一份子,更该身先士卒。
西门勄低低笑了,了解父亲心里的大“舍”。
“父王,大哥,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追出去的时候,发现一队主力兵马掩护受伤的拓跋葆往东北方逃离。我和石板叔声东击西,将主力兵马截分。我带着飞腾将拓跋葆和十几个贴身侍从一并击杀。只是碍于主力兵马人多势众,我和石板叔辛苦辗转逃离,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西南王和世子对视一眼,皆惊喜大笑!
北冥城一战后,北方危机彻底解除,边境地区极快恢复平静。
而西门勄也一战成名,扬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