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已经醒了,怎么还不见她过来?
思及昨天混乱不已的场面,他禁不住暗自担心:“大夫,你去给郡主请平安脉,务必确保她无虞。”
大夫应是,退了出去。
一会儿后,侍女上来禀报:“主子,郡主用过早膳后匆匆出去了。”
东方泽眉头微挑,想起昨天她连正眼都不肯看自己的情景,暗自觉得不妙。
“来人,备车。”
“主子,大夫交待……”
“备车。”
“……是。”
西门勄仍坐在溪边发呆,飞腾悠哉甩着尾巴在一旁吃草。
石板叔听完下属的禀告,为难看了看下方的宝贝主子,干脆转身上马:“你们保护好勄少,我去去就来。”
语罢,他策马往回走——终于在官道尽头拦住东方泽的马车。
“殿下,勄少她……此时恐怕不方便见你。”
东方泽掀开车帘,剑眉微蹙:“她不想见我?”
石板叔眸光躲闪,点点头。
东方泽垂下眼眸,微微叹气:“可我想见她。”
石板叔为难低问:“殿下,勄少从没如此伤感过……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伤心难受?”
东方泽怅然苦笑:“昨日我差点儿殒命,她多半是吓着了。另外,她应该还气我太拼命,甚至在最后一刻弃她……不想她与我同死。”
“唉……”石板叔忍不住道:“勄少刚才说,把你……看得比命还重,患得患失。她还说,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恐惧过,胆怯刻进灵魂的时候,原来是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