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顿时就懂了,连忙反悔,随意地说道:“开玩笑的,别当真。”
谢元这才放过了他,好像还翻了个白眼,将头扭过一边,才闭上了眼睛。
沈留祯将缠着的绷带打了个节,然后就拿着布巾湿了热水,开始轻轻地擦着她皮肤上的血迹。
碰到她那洇湿的裹胸布时,轻轻皱了眉头,喉头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说:“这个也得换……沾了血了。”
谢元迷迷糊糊地指了指旁边的包裹,说道:“在那里头有个干净的,你换吧。”
沈留祯彻底被震住了,看着谢元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大,压着声音,不可置信地说:
“我……我?……阿元,我是男的。”
谢元的魂还在飘,很是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啊,我们一起长大的,这我能不知道吗?”
“你……你……”沈留祯手里还攥着给她擦拭的白布,手足无措地指着她,罕见的结巴了,词穷到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憋出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谢元懵了一会儿,半开的丹凤眼里头似乎满是疑惑,说:
“知道啊,可你又不是别人,从小咱们授受多少回了?而且咱们还有婚约,除了爹娘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按理说不必拘太多礼数吧?……你现在提这个做什么?不愿意帮忙我歇一会儿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