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情景……他不能为自己辩解……如果将这些话说出来,那他刺杀钦差,意图谋反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他才十六岁……他还不想死。
崇肃王爷眼皮子一抬,表情肃穆地说道:“不管是何原由,蓄意谋害朝臣,终归是有罪。”
以突连忙恳求道:“王爷……请看在合安年幼无知,是两个少年之间的私怨玩闹,而且沈留祯并没有受伤的份上,法外容情,饶了他这一回,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更何况,比起来沈留祯谋害了我父王,我国大军元帅,致使战场失利,丢了三座城池,将士死伤无数的罪名,这又算得了什么?!”
大堂内顿时一片安静。
沈留祯听着以突那情真意切,极具渲染力的言辞,心中不由地咒骂了一句:
他娘的,刚刚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鸟,没想到果然是个能言善辩、装模作样的渣滓!
沈留祯骂的很痛快,却从未想过,以突的“出色”表现,跟他如出一辙,他骂人的那些话,放在自己身上也很合适……
沈留祯在脑海中快速的思索着对策,想着到底该用哪一种表现,才能将自己的信服力压过他一头去。
思索过后,沈留祯平静又无奈的问道:
“我前头听以突将军承认了刺杀之事,我还以为你是个诚实正直的人,没想到……我也不跟你们讲道德,讲该不该诬陷我了,我就问证据呢?我沈留祯行得正坐的端,我就不信,你们诬陷于我,还能有证据不成?”
沈留祯转了两步,指着在一旁低着头,脸色灰败如同死人的六步木,故意言辞犀利地反问道:
“你不要跟我说,这个谎话连篇的人,还能当人证?”
“他正是人证。”以突很不要脸地直接肯定了……而且神色依旧很坦然很诚恳。
沈留祯看着以突那问心无愧似的厚脸皮,心想:wǒ • cāo了……我怎么不知道鲜卑人中,还有这么一位可以和我相媲美的人物?
他娘的怎么这么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