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独孤坚有些将信将疑。
谢元眸光一闪,目光如水似的扫视了一番营帐外头的人群,按在佩剑上的手暗自又紧了紧,问道:
“听闻魏国主使姓沈,请问哪位是沈大人?”
独孤坚将自己的疑惑先扔到了一边,说道:
“哦,我们沈大人前段时间生了重病,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起色,不便在外头吹风久候。于是派了我们在外头等各位……”
独孤坚话锋一转,又嫌弃地打量了那主使太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
“听闻宋人就是事儿多,你们不至于非要为难一个病人吧?!”
“这如何叫为难?礼数你懂不懂?尔等蛮夷!茹毛饮血你们懂得屁的礼数,咱家大度,不跟你们计较罢了!”主使太监感受到了对方的鄙夷,顿时激动地说。
谢元听见沈留祯生了重病,一时间又是担心,又是怀疑此中有诈。正在心烦意乱,就听见主使太监如此对答。
她不由地头疼,抬起手来抚了一下额头……皇帝的行事她是真的不懂。
为何派了这么一个太监来做主使?
魏国只是败了一场,还没有到可以忍受旁人在自己脸上耀武扬威的地步吧?
况且,一边号称礼仪之邦,一边又满口胡言乱语的没有分寸,着实让人脸红尴尬。
紧接着就听独孤坚冷笑一声,说道:
“懂礼仪有个屁用,还不是被人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