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女儿是做错了,可是那个马朔呢,难道就这么放过他!父皇,我说是他强迫的就是他强迫的,难不成还有人有胆子说我说谎不成?!!”
她晃了晃宋国老皇帝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可怜,却一直喊道:
“父皇……我不甘心被人这么欺辱,你下旨杀了他!一定要下旨杀了他替女儿报仇!”
谢元看着怀真郡主对着皇帝撒娇恳求的背影,刚刚对她的同情和可怜,顿时又少了些,转而觉得马朔有点惨了……
怀真郡主这构陷污蔑的手段又不是第一次使了,上一次还是对着她。
此时就听皇帝抖着声音说道:
“……他是马国公的独子,他们家生了一堆的女儿,老了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怀真啊,你这是要让我们君臣离心,将这大宋搅得天翻地覆你才肯甘心吗?!!”
“那就这么饶了他吗父皇?”怀真郡主又使劲晃了晃老皇帝的手,仰着脸,痛苦不甘地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取其辱!”老皇帝愤怒地甩开了她的手。
因为太过激动,他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在一旁的何公公连忙从旁边又端了一碗茶水来,忧心忡忡地递给了皇帝。
皇帝喝了水,喘了几口气,抬手不善地指着谢元,对怀真郡主说:
“自从你遇见了她,做事情越来越没有分寸。怀真,你太让朕失望了……咳咳……你回去禁足,两个月不许出门。若是再闹出什么丑事来,朕就将你贬为庶民!”
怀真郡主咬着牙,愤怒地红着眼眶,委屈地说道:
“我听父皇的话,在家好好禁足。那马朔呢?即便不能杀了,治个活罪总不过分吧,父皇准备如何惩治他?!”
“人都已经被他给打了个半死了……”皇帝说,眼睛看向了谢元,不悦地眯了眯。
谢元抬眼正好看见,恭敬地说道:
“陛下,绝没有那么严重,臣有分寸,他顶多是磕到了舌头,胸口淤血几天,看着严重罢了。”
怀真郡主诧异地扭过头来看向了谢元……
谢元从未跟她说过,他把马朔给打了。
霎时间,她又是惊讶,又是欣慰,心里头又泛着甜,转过身低了头,不说话了。
“你也跟着她一起禁足!!都给朕滚!”皇帝烦躁地一甩袖子,就偏过头,一副不想看他们的模样。
怀真郡主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父皇,请您保重身体,是女儿不孝,让您操心了。”
皇帝翻了个白眼,还是不理她。
怀真郡主理了理自己的华服,又抬手将散乱了的发髻抿了抿,冲着皇帝规规矩矩、庄重地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臣告退。”谢元也跟着行礼,从地上站了起来,跟怀真郡主一起出去了。
等大殿的门一关上,老皇帝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比之之前那两下剧烈很多,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