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丹凤眼一抬,冷冷地说:“我是关心你,怕你在这里干坐着受了风寒。”
怀真郡主见谢元动了怒,又有些怂,眼神中的乖戾之气消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些委屈地说道:
“被禁足了哪儿也去不了,除了来这里看你,再也没有别的乐趣可寻了。”
谢元听了这个话,垂了眼睛,说道:
“我也觉得煎熬,每日没有正事可做,也就只能练练功夫写两个字了。你也可以找件事情做,别憋坏了,要不然脾气越来越古怪,这样不太好。”
怀真郡主看着谢元的脸,难得她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话,于是也不生气了。
转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
“有什么不好啊,我对着自己家的婢子仆从撒气,天经地义,谁还能挑我的理了?”
谢元一听,不悦地抿了唇,不说话了。
她懒得跟这么大的一个人讲什么做人的道理,太迟了,也太累了。
怀真郡主最怕谢元不说话,冷着脸对她,于是连忙又将自己的不屑收了起来,扭过头来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说:
“跪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驸马要擦汗?!”
那个小宫女一听,连忙端着布巾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快步走到了谢元的面前,将那托盘举过头顶,托到了谢元的眼前。
谢元下意识地往后头一看,只见肖二蛋正好将手放在了腰间别着的一块白巾子上,又讪讪地松开了手。
这活儿平时都是肖二蛋做的,现在怀真郡主带着人,排场了一大堆,东西应有应尽,都是来这儿伺候她练武的。
显得肖二蛋平时那“伺候”的手段颇为寒酸……整的肖二蛋都不好意思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