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越说越激动,顿了顿郑重地提醒道:
“师父你信我,留祯绝对没有憋什么好心,咱们得防着他,不防着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晚了。”
沈留祯在一旁的不远处,见自己的亲爹和未婚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地就回头看他一眼,密谋的不亦乐乎。
他终于忍不住了,揣着袖子懒散地叹了口气,说道:“哎……你们两个密谋什么呢?能不能不当我不存在?”
谢元和沈父闻声都看向了他,两个人的眼神都透着警惕和审视来。
沈留祯被这两位的眼光看得后脖颈子发毛,随即勉强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说道:
“……我又不是外人,这么防着我干什么呀?……我不会害你们的。”
谢元面容冷峻地先开了口,郑重地说:
“你是不会害我们,可是毕竟所求不同,不同路。”
她说罢,转了一下身子,对着沈父用温和且坚定的声音说道:
“师父,你先看紧他,别让他搞什么阴谋,等我尽快忙完了手里的差事,亲自带着人送他走,必定保证他的安全。如果魏国不要他了,我再将他带回来便是……”
说罢,谢元按着腰间的佩剑,直接目不斜视地从沈留祯身旁经过,头也不会的走了。
沈留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看着谢元的背影喊道:
“阿元……好歹毒啊你,你变坏了知道吗?!”
谢元头也不回,步伐甚是潇洒果断,似乎没有听见一样,不一会儿人就已经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了。
……
……
何公公回了皇宫内,进了自己面上职守的文德殿。
文德殿照样还是大开着门,里头有两个小太监在整理书籍,见他回来了,连忙躬身打招呼。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朝廷官员在翻找借阅书籍。
他瞟了两眼,就直接拐到了旁边的偏殿的小室之内。
这个小室是供当值的太监休息用的,有床榻,有洗漱杂物,跟外头比算是隐秘之所。
但是也并没有多保密,人要是想从外头的大殿进来,还是随时都能进来的。
室内的一面墙上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摆满了用来装信件纸张的空竹筒。
不仔细看得话,不会发现其中最底下的几个竹筒是固定的。
平时外头搜集的情报,都会被人通过竹筒的空洞,塞到墙壁后头收集起来。
何公公走到了架子旁边,掏了脖子上的钥匙插了一个隐藏的锁孔,推了一下,墙壁便翻了一个口出来,露出了里头幽暗的密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