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吧,本来还想清闲两天,看来我就是个老妈子的命。”
沈留祯听完,高兴地直傻乐,两颊的小酒窝都露了出来,说道:
“谢谢刘大哥……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哈哈哈哈……”
……
……
谢元从沈府里头出来,才露出了些发愁的神色。
照师父的话说,这个消息来源不可靠。
城外三个常年驻扎守城的营地,或许不是风骥营的问题,而是有人故意下的mí • hún阵。
将三个营的人都调出来,聚在一起确实是个好法子。
一来可以防止他们单独行动,进行夜袭。二来,若是想造反,跟其他的营在一块,互相掣肘也成功不了。
关键是如何将这三个营名正言顺的调到一处去,又不让人抓到把柄,还要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稳定局面,不让让自己陷入险境。
谢元翻身上了马,沈府门前的两只大灯笼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模模糊糊的,只见她神色严峻。
常年跟着她的两个亲兵孙肖二人,知道她这种表情代表了什么,不由地出声询问: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有战事?”
谢元抬了一下浓密的眉毛,说:“或许有,或许没有……最好没有。”
“这……”孙田和肖二蛋对视了一眼,满是疑惑。
谢元抖了一下缰绳,说道:“先回将军府,换身正规行头。”
话音刚落,一人一马就已经抢先跑了出去。孙田和肖二蛋,身后两队卫队亲兵纷纷跟了上去。
一时间马蹄声叠叠咄咄,带着金戈之声,渐渐地远了。
今夜星夜明亮,夜间勉强可以看路,不用举着火把,更何况比那荒野的山间小路要平坦的多,一行人风雷电掣,很快就又回到了谢元在京城开将军府。
谢元所谓的正规行头,就是她那一身大将军专属的铜制铠甲,是封了骠骑大将军之后,皇帝连带着大将军印鉴和官服,一同赐下的。
小皇帝从来没有招过她上朝,她倒是想穿着官服去朝上站一站。可是现在没有战事,小皇帝自己也没有那么勤勉,从来没有叫过大起,招所有人一起上过朝。
当然,这里头估计还有朝政事务,大多都是她师父沈庆之和几个大臣商量着做主,那小皇帝只是听一听,最后应允一声的原因吧……
总之,因为这种种,她自从做了骠骑大将军,从来没有穿过她的官服,也没有披过那身重甲。
平时依旧是一身常服外加个“保命”的皮质胸甲到处晃悠。
她的亲兵们也都已经习惯了,这次谢元半夜去了沈府一趟,回来之后就要破天荒的披挂戴甲,着实让他们感觉到了大事将临的紧迫感。
可是谢元冷着脸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再多嘴。只是一心一意地替她穿戴,手上速度不慢,最后还小心利索地将绳带皮扣都给系紧咯。
大伸着胳膊的谢元,眼睛望着虚空处,皱着眉头突然冒出了一句:
“要是周免在就好了……”
肖二蛋一愣,随即不服气地说:
“……他在?……他也不管替你戴甲啊,让他替我的差事,我可不服。你就说我哪不对,我们改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