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兵营里头军令如山,如果不是上司调动,或者陛下手谕,我等并不敢擅自动兵。但是因为那小太监话,不得不重视,所以我立即派人进京城求证,但是一直没有人回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不远处解将军发出的求救响箭,情急之下,一边派斥候去探,一边集合大军前去救援,谁知在前行的半道上碰到了风骥大营大军的拦截。
一见面,就说……说我们意图谋反,准备半夜夜袭京城。除非我们缴械投降,否则杀无赦。
本来马国公叛乱的消息真假难辨,此时风骥大营出来又让我等直接缴械投降,引颈待戮。臣等自然不允,于是就爆发了一场血战。”
沈庆之听了之后,语气沉重地问:
“风骥大营的人还剩多少,你的话可还有人可以作证?”
陈久听了沈庆之的话,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正气的眉目中透着受伤的神色,一瞬之后低下了头,说道:
“回郡公,风骥大营还剩四百人,皆可作证。我们交战之战场,靠近我方大营,足以证明,是风骥大营早有预谋。”
马国公越听越觉得自己说不清,于是急切地问道:
“那优山大营又是怎么回事?!优山大营也去攻打你们了不成?!”
陈久抬眼看了马国公身旁那个,一直低垂着眼睛,全程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吭声的禁军统领一眼,说道:
“具体的我也不不知道。只是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优山大营副都统正在布兵围杀大将军解元解将军,解将军是陛下钦点的骠骑大将军,又是驸马,没有不救的道理。”
“哈!”马国公不屑的假笑一声,这一声很是用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随即阴阳怪气地说:
“这真是巧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局,最后赢了的人,不是沈国柱的徒弟,就是沈国柱的旧部,除了他,谁还在这场混战中得了好处了?!”
沈庆之听闻直接怒道:
“马国舅!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刚刚都说了,三个大营都是朝廷的兵!不论有何损伤都是朝廷的损伤!
可你非要阴谋揣测……那我要是说,是你联合禁军统领意图造反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被随护大营和解将军联手给拦住了兵败垂成,不也挺合理吗?!”
沈庆之说得话又响又快,颇具一种爽快真诚的感染力,说得马国公顿时身子一僵,语塞了。
“你!”马国公比沈庆之低很多,伸了一根手指隔着中间走道指着他,就是说不出话来。
优山大营的都统李金跟禁军统领是同乡,两个人又都是先帝提拔的,私交匪浅。
而禁军统领跟马家又走得很近,所以说,说马家控制了一半儿的禁军并不为过。
一直垂着眼睛,生怕别人意识到他的存在的禁军统领石季,此时眼睛终于颤了一下,用劝解的声音温和地说道:
“沈国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好了么,城外三个大营都是朝廷的兵,不讲私交从属,我看这场骚乱的起因颇为蹊跷,不如都交于何公公,等查清楚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