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你有把握……你有把握收了风骥大营的兵权吗?”
正在检查武器装备的陈久听闻,愣了一瞬,说道:
“城防营是新组建的……我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是至少能拖一拖。”
章青立时便苦了脸,险些哭出来,说道:
“哎呦……我本来还指望你们将消息传进宫去,给沈国柱,让沈国柱拿了圣旨,然后带着城防营的人清理掉肖家的人。
这下好了,李欢实反水了,杀了风骥大营的都统,再控制了兵权。宫里头都成了肖家的人了。我师父突然被刺死,监察司布置的暗线也没法用了。
这哪儿还有赢得希望?!……就凭着咱们那位陛下的性格,很快咱们这些反对他们的人,就都成了反贼了,死无葬身之地!”
他越说越急,在陈久的面前转悠着,说道:
“解将军被他们用计调到了边境,鞭长莫及不说,他们还跟魏国人里通外合,要一起将沈家的势力都拔了,完了完了!……好好的局面,为何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怎么就走到如今的地步了!”
陈久听着这些阴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无力感,愣在那里不动了。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谢元时,她脱了身上的铠甲,在黄昏的天幕背景中一跃而起,以英勇无畏的身姿,冲着对方狂奔的战马和长矛而去。
又想起了当时在朝堂之上,谢元临风而立,一身浩然正气,为那些冤死的人据理力争,慷慨激昂怒斥众臣的模样。
这样的人……都要在阴谋诡计中,死得不明不白了。
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