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们一前一后往里头走,沈留祯突然笑了出来,带着看热闹的意味,对跟着他的刘亲兵说道:
“你看那个石余丰的表情,明显就是心思用多了,结果碰见了阿元这样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他傻眼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刘亲兵听了他的解说,又仔细看了过去,发现自己只能看出那个石余丰好像有些紧张,虽然跟在谢元的身后,却伸着脖子一直盯着谢元的表情看……其他的啥也没看出来。
于是他打趣道:“好家伙,你会读心啊,这都怎么看出来的?”
沈留祯见他们已经消失在院墙后头了,这才想起来接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着反问:“你不信?”
“信,我能不信吗?”刘亲兵笑着说。
沈留祯双手揣在袖子里头,外头依旧裹着厚实的斗篷,行走时,只能看见他移动的脚,偶尔带动着下摆飘动,上半身就像是一个木雕的精致娃娃,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我对阿元很了解,对那个石余丰的性格为人,也了解一点,他们两个见面,当是如此。”
沈留祯的话语很笃定。
刘亲兵听闻,却担心地问:“你说那个石余丰心眼太多?……那谢元会不会吃亏?”
沈留祯笑了笑,面露柔情,依旧很是笃定地说道:
“阿元跟人相处靠的不是心眼儿,而是她自己的人格魅力。她可比我人缘好多了。与她相处越久的人,要想背叛她,那是很考验良心的。”
刘亲兵听闻,瞥了他一眼,发愁地说道:
“哎,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啥都知道,可也没见你改啊。”
沈留祯也很坦然,回看了他一眼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没听说过吗?你让阿元变成我这样,她也做不到啊,为什么老是让我改?”
“行行行,说不过你。反正现在我也不怎么操心了,有谢元在呢,谁要再想要杀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力。”刘亲兵说。
……
皇宫内。
乌雷有些心虚地看着对面的沈留祯,又转过了身子去,将手里头的那几份采风使的奏报放在了案几上,说:
“啊……这几个人不是都已经处罚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