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扭过头来看向了石余丰,皱着眉头道:
“你想赢的心我理解,可是平时训练的那么刻苦,如今真是检验的时候,如果人为的降低难度,那还检验个什么?再说了,我练出来的兵,我心里头清楚。你少啰嗦。”
石余丰不吭气了,瞥了谢元一眼,又用胖手蹭了一下鼻子,心想:
不想让你输,我可是好心提醒了,你不听可是不怪我。
对方的步兵已经开始推进,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速度极快。
谢元抬手,冷声下令道:
“骑兵两翼包抄,放箭!”
……
山上,皇帝微微前倾着身子,看着下头的动作的阵型,一脸的凝重。
演习比武,代表不了真的战场,毕竟战场的胜负,不仅仅是看阵型,看人数,这其中的变数十分的多。
可是,却依旧可以看出一个军队的气势,反应速度,纪律等东西。
两边的弓箭一放,被包了箭头的箭矢在天上飞过,落入对方的阵营之中。
这一幕,在远处的山上,可以明显的看出,谢元这一方,射程更加的远一些,而且弓箭手的素质明显要更加的齐整一些。
而跟她对阵的东部大营,颇有些良莠不齐的意思。
前进的步兵也是如此,臃肿肥胖的更多一些,速度也不怎么跟的上。
尤其是那几个领军的校尉,跟对方一对一的打起来,明显就落了下风。
就这……他们还是轻装上阵,士兵们的身上,马匹上,连个铺盖帐篷都没有。
他对谢元的中部大营的训练成果很满意,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石余乌雷扭过头看向了旁边的独孤留城,孤独留城见状,心虚地瞟了皇帝一眼,硬是梗着脖子看着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只留了一张黑脸。
乌雷很是失望,隐隐带着怒气说道:
“这才没有战事,安稳了几年啊……就已经退步到这个地步了?平时,都不训练的吗?”
独孤留城听闻,再也装不下去了,连忙从队列中走了出来,禀报道:
“陛下……这……您知道,自从这军队之中人员调动频繁,这东部大营,就不是我独孤一家的了,底下的人都不怎么听使唤……这中护军,不都是各部统领直接向陛下负责吗?”
皇帝乌雷听闻,皱着眉头说道:
“朕又没有说你什么!朕只是感慨,我鲜卑人的儿郎,竟堕落至此,还嘲讽汉人武力软弱,当真是可笑。
可想而知,跟是什么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安稳日子过起来,最后都是一个德行!”
孤独留城低着头,耳根子红了,应了声“是。”又退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底下正在拼杀在一起的两方阵营突然情势急转直下,谢元那一方的许多汉人,都被陆陆续续地“斩杀”倒下了。
只不过,许多人都很懵,似乎不太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