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高个子审判者将手|枪放入绑在腿上的枪套里冷哼一声,“这就是先锋者的命运,作为先锋者的懦夫就是这个世界的罪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说完冷漠地转身。
“把尸体抬走扔到城外的焚尸坑烧掉。”
“不!不要!审判者,求求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让我带我儿子回家好不好……”妇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审判者,求求你们……”
高个子审判者没有回头,“把她儿子的尸体留下,另一个尸体带走烧掉。”
说完就走了。
两个抬着担架的审判者走上前将其中一具先锋者的尸体抬上去,再用白布盖在尸体上,然后一起抬着担架离开了。
其他审判者跟着一同离开。
妇女冲上前跪在石台上抱住先锋者的尸体失声痛哭,每一声都是撕心裂肺。
风刮过。
邵恩卓红着眼眶定定地望着这一幕。
只觉得很冷很冷。
锥心刺骨的冷。
妇女的阵阵哭声荡漾在罪场上空。
围观群众没有一个人上前关心安慰悲痛欲绝的妇女,更没有一个人对审判提出异议。作为旁观者,他们就像习惯了或者默认了审判者的做法,只是他们的情绪平静冷漠得让邵恩卓感到深深的恐惧。
悲哀,实在悲哀。
压抑,太压抑了。
凭什么审判者可以杀死先锋者?
谁给的权利?
罪场的围观群众逐渐散去,唯有邵恩卓站在原地,她凝望着抱着先锋者尸体的妇女,整个人像冰冻了一样未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
伤心欲绝的妇女佝偻着腰,小心又艰难地背起先锋者的尸体,慢慢拖着沉如千金的步伐,一步步消失在邵恩卓视线中。
尸体上未干的鲜血滴在青石板路上。
触目惊心。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偌大的罪场只剩邵恩卓一个孤零零的单薄身影,从惊恐中回过神的邵恩卓,只觉得这个地方可怕得令人窒息。
他们明明想拯救世界重建家园,可是他们却在shā • 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