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那种人......想要什么,都会直取之人。
若是不要,那只能是还不够想要而已。
他道:“起来吧。”
明舒没有起身,但原先她一直低着头,这回虽然仍是跪着,但却直起了腰,抬头看他。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感觉到了她在他手下细微的颤抖......
他淡道:“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命人送你回去。”
他是有了感觉,但却还不至于强迫一个不愿意的女人。
明舒抖了抖。
回去吗?
虽然这些年来她一直近乎是封闭式地习舞,但她从来都不天真......从她被孟家人偷偷卖到青楼那刻起,她就永远不再天真了。
她知道那些人说的是真的,随夫人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成为他的人,她可能就会沦为更多人的玩物。
她还不想死,更不想沦为那样的舞伎,那她有什么资格说她不愿意呢?
她没有答他的话,但却低下了头,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微微颤抖着,但却抓得很紧。
他反手,便已经拉了她入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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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她倦极睡去。
他其实没有尽兴......是远远没有尽兴,只犹如久旱之人意外得了琼浆玉液,可却只浅尝了一些些就得止住......也亏得他自制力惊人。
也是他看出来她承受得极其痛苦,想着她是第一次,又到底年纪小......娇弱得好似掐一掐就能碎了一般,便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此时他看她哪怕是睡了过去,眉头却仍是紧皱,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眼角还挂着泪......他伸手摸了摸,难得的起了一些大概是叫做怜惜的情绪。
他的目光下落,然后就突然定格在了她胸前的一块乌木吊坠上。
那并不是普通的乌木坠......至少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因为那乌木和刻纹都似曾相识......那是皇家之物......
他心头莫名的坠了坠,伸手捞起,慢慢摩挲着上面的刻字。
明舒,夏明舒......他的面色陡地变了。
十四年前,福安长公主的驸马夏成拓战死。
幼女夏明舒被人追杀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