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抿唇,发觉秦溯眼中的怒火,心里一慌,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随即突然意识到什么,恼羞成怒,“怎么?难不成还真想癞□□想吃天鹅肉?谁给你的胆子,别给脸不要脸!”
安平心里后悔极了,他当初一定是眼睛瞎了,才会对这么一个凶神恶煞之人报以好感,他们这些当兵的,泥腿子出身,个个都是滚刀肉,蛮横不讲理,嫁给他,指不定还要被怎么样的折辱殴打!哪里比得上京城的贵公子,温柔又礼貌,把他捧在手心里讨好。
秦溯简直都要被气笑了,这人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看上了他?比起自家夫郎,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我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算哪根葱?告诉你,我有夫郎有儿子,我家夫郎温润如玉,貌美如花,仿若清风朗月,高洁不可侵犯,哪像你,妖里妖气,一股子狐媚味儿!”这后面半句话,还是当初小翠骂沈玉昀的话,当时他觉得怒不可遏,现在看来,这话不就是完美契合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嘛!
安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堂堂帝姬,貌美倾城,万人景仰追捧的对象,在秦溯眼中,居然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简直气死他了!他要把它碎尸万段,拖出去喂狗!
“我怎么了?丑人不自知!”秦溯太知道怎么惹恼这种心比天高自命不凡的人了,他越是在意什么,越是炫耀什么,你就越踩着这一点攻击,对方准能气得吐血。
果不其然,安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眼看着就要冲上来撕烂秦溯的嘴!但是秦溯是谁,还能让这么一个小哥儿动手?他眼神一眯,露出一股杀气,高声道,“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拖下去,通知他的家人,没有一百两黄金,就把他给我送进春风楼!”
这人话里话外都流露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意味,一看就是京城里的大家公子,既然如此,不好好的宰上一笔,怎么对的上他们的辛苦营救呢?
“你——”安平捂住心口,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溯。好啊,真是蛇鼠一窝,这新秦的人跟那些水匪有何区别?果真是破落户出身,目光如此短浅,心思如此歹毒!等他回到京城,他一定要让皇兄踏平新秦,让这人狠狠跪在他的脚下忏悔!
安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盯着秦溯一字一顿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他已经想象出将来这人跪在他眼前的模样,不自觉的,心中有了期待。
秦溯挥挥手,让人快把他带下去,这种脑残,呆的久了,自己也会变得脑残。
等人走了,张凯亮笑嘻嘻道,“主上当真是魅力四射,瞧瞧,人家都为你疯魔了!”看不出来,自家主上与主君情比金坚,可是出来一趟,就招惹上这么一朵烂桃花。
秦溯嗤笑,对着他道,“他哪里是看上我,他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觉得没有自己征服不了的男人!要是成功了,他就不屑一顾,要是失败了就会恼羞成怒,这种人就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才会这样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认为地球离了他,就转不了一样!”
张凯亮听得晕晕乎乎,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这社会、地球是何物?怎么主上看起来好玄乎的样子。果然,能当上主上,都必然是有道理的!
午时之后,水军将士们全部来到新建的水军大营报道,新任上岗的张凯亮与梧州城主一同亮相,对这群新兵蛋子进行了一番训话,同时也安排了军中各自的职务。
“今后梧州将会作为新周与新秦的商贸交点,并且这里的水运也会是以后新秦发展的关键,水军训练之事重中之重,切记不可懈慢。你二人都是我十分信任之人,将梧州托付给你们,我放心!”秦溯喝了一口茶,对着下首的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