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握着尚留余温的剑柄,这把剑比她的重多了,魏胤池站在她身后,右手包住了云溪的手,怕云溪拿不动剑,给她借些力,魏胤池不知道云溪已经学会了一些基本功了,只当她是一个从来没有握过剑的柔弱女子。
本着瞒住魏胤池她已有些功底的心,她拿着剑胡乱耍了几下,吓得魏胤池抓紧了她的手,生怕她把剑甩了出去,还伤到了自己。
“你教教我。”云溪转过脸去,与身后的魏胤池眼神碰撞,他竟一直在看她,她一回过头来,就撞进魏胤池温柔的双眸中,她还未对他说过,她很喜欢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亮晶晶的,很漂亮。
“好,抓紧剑柄。”
魏胤池带着云溪缓慢地练了一套他小时候刚练剑时每日早晨都会捯饬的那一套。
云溪浅青色的衣袖起,又随着凌厉的剑气而落,她身姿轻盈,似在舞蹈,但她点剑而起,骤如闪电,霎时间银色的剑光四起,地上的纷纷白雪被激起飞溅了半人高。
尉迟星纪教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招数,而魏胤池教的比那凌厉许多,没有虚招,剑剑锐利,如游龙穿梭。
此刻,云溪与魏胤池站在雪中,一蓝一青,雪落无声,悄悄停在他们的发间,恍若三千青丝成白发。
庭前小院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魏胤池早已心不在焉,带着云溪练剑,已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啧,若是云溪天天找他练剑就好了,既能向她展示他最擅长的武艺,好让云溪对他充满崇拜之感,又能与她亲密接触,真是两全其美,可女子,怎么会对一介莽夫的日常练剑感兴趣呢?魏胤池有些失落,上唇微微翘起。
寒风凛冽,云溪的墨发向后散在魏胤池脸上,暗香在他鼻尖蔓延开来,恰好一套剑术练完,他还不愿放手。
“我们再练一套。”幸好他会好多套,一天一套,也能练到他俩成亲。
这正中云溪下怀,正愁着没理由多学几套呢,他便主动提出来了,甚好甚好。
两人心中所想大相径庭,却不谋而合地不说结束。
直到云溪实在是练不动了,才主动喊了停,其实她还可以,只是脑子里有些记不住了,她晚上还得好好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