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闲言碎语倒是听了不少。什么谁家的母猪生了多少胎,哪家公子招了男宠,哪家姑娘与人私奔……”阿月一讲还停不下来了。
“够了,够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进屋去吧,让我静静。”尉迟星纪听着耳朵里感到聒噪,催着阿月走。
阿月切了一声,便摇着扇子进屋了。
尉迟星纪瞧了一眼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折扇,这天气,真该拿把扇子扇扇。
静下心来看着满池荷花,尉迟星纪突然想到方才阿月说魏胤池去了藏香馆,为了一个女人?能让魏胤池大动干戈的,还是女人,究竟是谁?
不会是云溪吧?
他顿时急躁起来,云溪和藏香馆能有什么关系?不会是被拐卖进去了吧?
只能说尉迟星纪真是料事如神。
他连忙追进屋去,想找阿月问个明白,可却吃了个闭门羹。
罢了罢了,有神勇无比的魏大将军在,云溪能出什么事,想起那张冷冰冰的脸,尉迟星纪便记起那日宴会上,他接了他一扇子,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要不是他还要装草包二皇子,他早就大打出手了。
他愤恨地踹了几下门。
“尉迟星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阿月从床上翻起身来,一开口,如同狮吼。
他惊觉居然不小心踹了母老虎的门,赶忙开溜。
还是湖畔的晚风吹得舒服,尉迟星纪倚在杨柳树上,仰望云散月明的天空,视线缓缓落在远处如雪的梨花上,云川,应是雪天吧。
也不知道云溪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有没有想过她的师父。
他笑了笑,只叹红尘多纷扰,人生哪得几清明?
云溪窝在被子里打了好几个喷嚏,许是白日里和小林侍卫在庭院中聊得太欢,吹了太久的冷风,现在要流鼻涕了。
明天还是把小林侍卫叫进屋里聊吧。
她翻了个身,双手抱着枕头,她将魏胤池的信压在了枕头底下。
既然他说等,那便等。
就等她生辰的那一日,她出嫁的那一日。
将军别院里头,灯火通明。
“你不是说那娶云溪的吗?这怎么回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云溪要嫁给胡思雷,你对人家姑娘是不是真心的,怎么现在还无动于衷,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喝茶?”这次夏氏和魏伯书都追了过来。
“是啊,魏胤池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把老婆抢回来!”魏伯书附和道。
魏胤池哑口无言,他倒是想抢,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抢吧,毕竟他们也算是皇帝赐婚,要是皇上较真起来,正好借机削一削将军府的势力。
此事鲁莽不得。
“你们准备彩礼便是,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