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急中生智从腰间掏了一包药粉出来,抛下这枚烟雾弹,他便运气轻功跑了。
徒儿,莫怪师父没来救你,魏胤池那个莽夫,为师打不过。
魏胤池被药粉迷了眼,出来单挑居然还搞阴招,他甩了甩衣袖,飞身而下。
天还没黑,魏胤池就撇下了一院子宾客,着急地到了新房。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第一次成亲,这搁谁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他见云溪手边的一盘搞点吃得只剩了些残渣了,走近些,云溪还是倚在床头一动不动,魏胤池估摸着她已经等得睡着了。
掀开盖头,云溪细细描绘过的脸格外明艳,眉若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只是此刻不见宛若星辰的眼眸。
果然,她已经睡着了。
魏胤池替她摘下沉重的凤冠,她才迷迷糊糊睁开了水雾缭绕的双眸,又沉沉地向后倒在了床上,与一床被子扭在一块儿。
转过身去,魏胤池才发现桌上的酒杯七零八落,就像她此刻歪七倒八地裹在被子里。
他掂量了一下,这酒壶里的合卺酒竟然全被她偷喝了,怎么说也有小半壶,一滴不剩。
原来不是睡着了,是喝醉了。
如此,魏胤池还得伺候她睡下,替她宽衣又替她脱鞋,将她的身子往里头推了推,自己躺在了外侧。
他只是害怕云溪睡着了在床上乱滚,为了防止她摔到地上,他有职责好好拦住她。
没错,就是这样。
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再正常不过,而且,他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魏胤池逐渐心安理得。
这一晚,他虽然没有妄想春宵一刻,但好歹也想和云溪共赏良辰美景,可云溪一醉,他难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