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两本写魏胤池的话本子。
云溪再一次后悔莫及,她不该手贱抢走小林侍卫的心头好。
“拿笔。”魏胤池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椅子上,弯下腰来,墨发垂在云溪肩上。
云溪抓起了笔,不解魏胤池是何意,她微微侧过头来,想看一眼魏胤池,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可他居然就在眼前,离得太近,云溪都看成了斗鸡眼,她庆幸自己只是稍微转了转头,幅度大些,恐怕要头撞头了。
“这是要干嘛?”云溪有些心虚地问。
“教你画画。”魏胤池用下巴指了指夹着画纸的书。
云溪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与魏胤池初识之时,他是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会动手动脚的流氓头子。
成了亲之后都是这般吗?
云溪感觉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
魏胤池抬起右手,握在了云溪抓笔的手上。
在平铺的宣纸上,带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勾勒他的自画像。
云溪在心里想,他也真是不要脸,哪有人将自画像画地那么帅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画得比书上的还好看,他拿起了画纸,举在自己的脸旁边。
“怎么样,像不像?”
云溪看看画,又看看他。
他眼底有星星,望着云溪时似水柔情,但是他的自画像里却将眼睛描得狭长了一些,看着很有锋芒,而且嘴角平直,没有一丝笑容,虽然俊美,但冷冽的气场叫人退避三舍。
画中冷漠的男子同魏胤池相比,像也不像,不像又像。
其实叫风影来说,是极像的,将军就是这张臭脸。
“明明你的眼睛圆圆的,为什么画扁了些?”云溪指着画中人的眼睛问道。
“那是见了娘子才开心得变圆了。”他用力睁了睁眼,圆圆的小狗眼一览无遗。
“你眼下有颗痣,你怎么没有点上去?”云溪细细看了才发现他的右眼下方有颗浅浅的褐色的痣,正巧在眼苔上,他长长的下睫毛向外长时,让人不容易注意到这颗痣。
“这颗美人痣,不要也罢。”魏胤池抵触一切将他女性化的东西。
“你穿女装一定很好看。”云溪使坏在他的底线边缘来回试探。
“我是个男人。”魏胤池把手里的画像放到了一旁,认真地看着云溪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啊,可是谁说男人不能穿女装了?”云溪绝不死心。
“我说的!”
云溪还坐在座椅中,魏胤池却已经挤到了座椅与书桌之间,云溪的腿荡在下边,略显拥挤。
魏胤池已经步步逼近,云溪已经贴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无处可逃了,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他怎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我,魏胤池,绝不穿女装!”此刻,将军府邸书房之内,在这张书桌之前,他立下誓言。
“好,不穿不穿。”云溪怕了他了,这么凶巴巴地对自家夫人。
云溪推开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咦,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不管了,魏胤池这么凶她,她要出去散散心。
她嘀咕了一句小气鬼,被魏胤池听进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