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倒不曾有,只有一只疯狗。我累了,要休息了,还请姐姐成全。”
“你……”
祁青曼说不出话了,气愤地走了出去。
祁蔓枝便站起身来阖门,看到了门外的云复,微微震惊了一下,眸子里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她双手扣于门上之时,云复眼尖看见了她指甲缝里的血迹,却没有说什么,与他自己无关的事,他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听着他们已经走远,祁蔓枝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绣的那块锦缎反面全是血。
她打开了储藏锦缎的柜子,里头是一个赤身luǒ • tǐ的男人,一支银簪直插他的心口,簪子几乎全都没入了他的肉里,一击毙命。
鲜血染红了锦缎,祁蔓枝低头看自己的手,她shā • rén了,但这个男人死有余辜,她不止要杀了这个男人,还要杀了所有欺负她的人。
就在方才,她睁眼醒来,就见一个男人赤身luǒ • tǐ地趴在她身上,而自己亦是不着寸缕,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双腿颤抖,她拔下了银簪,在男人挺身之际,卸下防备之时,狠狠扎进了他的心口。
看着他倒地血流不止,祁蔓枝试图用双手去堵住伤口,可是于事无补,她只能将他先扔进了柜子,连同那张落了红的床单一并塞进去。
忍痛换了新床单,和着血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裙装,绝不能遂了歹人的愿。
她没有落一滴泪,只是看到云复的那一刹,她竟模糊了双眼。
好不容易才有了与他比肩的勇气,现在的她却坠入了深渊,不见天日。
如今之际,是如何将这具尸体处理了。
她认得这个男人,是祁府的家丁。
次日清晨,府里的仆人才进厨房,就见祁蔓枝已经在里头忙碌了。
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又是瘦肉粥,又是叉烧包的,连带着下人都有份,自己却没吃一口就赶去铺子了。
“少主,幽怜不见了。”绾绾一身黑衣,跪在魏胤池面前。
“她若不走,我岂会轻饶。”魏胤池双手背在身后,眼底深邃,揣测不透他的意思。
“那……属下把她抓回来?”
“抓回来就不必了,直接杀了。”
“是。”
“月华山庄挑一间最好的院子出来,打扫干净,添上衣服。”
“魏胤池,快出来!厨房着了!”书房之外云溪看门打不开,就在外头拍门。
“属下告退。”绾绾消失在密室之中。
“云溪,怎么了?”魏胤池开门之后看见了黑脸的云溪,连头发都乱糟糟的。
“厨房……被我点着了,你快去看看,我先去洗把脸。”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快点,快点!”云溪在他身后推着催促他赶紧走。
看着魏胤池走得没影了,云溪的小身板溜进了他的书房。
今日真是奇怪,怎么对她如此防备,门上还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