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哭哭啼啼的祁蔓枝抱起,带回了皇子府上。
“蔓枝会成为哥哥的妻吗?”云溪在回去的路上问魏胤池。
“只能是妾。”
“为何啊?蔓枝明明心悦他,他若善待蔓枝,也算一段佳话。”
“云复是皇子,他的妻必定是嫡出小姐,大家闺秀,还能稳固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现在娶个妻怎么不谈感情,谈权势?
“那你娶我是何意?我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小可怜。”云溪摊摊手。
“难道你愿意嫁给胡开炳?”
这么算来,魏胤池也算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那你可有娶妾的念头?”男人嘛总是耐不住寂寞,想要身边妻妾成群。
“未曾有过。有你一人,足矣。”他们魏家向来是痴情种,一生只爱一个人。
祁家的接风洗尘宴是开不成了,反正祁老爷也没打算宴请四方来宣布他还和某个歌妓有个女儿,原本打算昨夜就动手,送祁蔓枝下去见见她娘,谁知祁蔓枝居然攀上了云复,如今被接到了皇子府里,祁老爷纵使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
云溪与魏胤池一同前往了月华山庄,归来就可喝上云复与祁蔓枝的喜酒。
月华山庄路途不远不近,若是走崎岖的山路,抄了近道,一日就到,但山路一带最近不太平,纵然魏胤池不惧小小一窝土匪,但云溪还在身边,安全放在首位,他选择规规矩矩地走大路,在途中再消磨个两天也无可厚非。
日暮时分,他们在途径的一个小镇上落了脚,住进了镇上算是有名的长生客栈。
“这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魏胤池白衣飘飘自带仙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身后还跟了一个带面纱的小姑娘,单看眉眼,就是美人的长相。
店小二殷勤地赔笑而来,在魏胤池面前哈腰点头,迎着他进了客栈。
魏胤池始终将云溪护在身后,紧紧牵着她的手。
云溪涉世未深,这十几年不是在深宫就是在宅院,头一次来这犄角旮旯的小镇落脚,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况且日沉西山,没了落日余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小镇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藏在黯淡的街头,如同游魂一般。云溪不觉地抓住了魏胤池的手,催促他赶紧在此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