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叫我老婆?”魏胤池原不同他争,如今小孩子脾气上来了,非要和尉迟星纪打一架。
“别吵了,别吵了,打伤了又是一笔医药费,你们也得先问问穆长情的意思。”云溪又来当这和事佬。
倔强的伯伯一边抱怨着这群人走了竟然不关门,一边背着手去关门。
忽地瞥见了地上的一方丝帕,里头还包裹了个物件。
他将丝帕捡起,展开,里头包着一只簪子。
扶桑花簪。
在他昏暗的小屋里居然熠熠生辉,泛着血色的红光,似乎有灵性一般。
他想起了开满扶桑花的院子。
他皱起了眉,眼皮耷拉,盖住了本就不大的双眼,他有意闭眼,让眼泪在眼眶打转,也不让它纵横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
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好奇海那头的雪扶山。
他咬紧牙关,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牵扯着脸上褶皱的皮狰狞万分。
这簪子的主人应该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姑娘,她长得,太像忘忧了,但忘忧从来没有在这世上留下一儿半女。
倒是烟萝。
只是不知那女孩还在不在世上,他已经不问世事好多年,只想要苟且在一方小天地里,安度余生。
待他歇了一会儿,喘上一口气,再把这是非之物还过去,留在眼前真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