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不是您做的?”李昊正在和李家老祖汇报战果,提到孟府老祖的死,两者却是对不上。
“就算是偷袭,我也只敢说击伤,要说击杀,万万没有可能。”
李昊愣住了,这样说来,在孟府之中还有别的高手,灵光一闪,自己怎么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对了,那神秘人,我看过了所有的尸首,唯独没有找到那神秘人。”
“父亲,我们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子。”李喻轻轻摇头,这件事说来太蹊跷,就像是有人故意引诱几大世家血拼一样。
李喻的茶杯端起又放下,眼神微眯,盯着夜色说道:“我们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一点,那些一开始就被我们轻视的歹徒,若是他们在故意挑起争端,想要从中浑水摸鱼……”
“传令下去,这段时间务必小心,家中重要人物就不要出门了。另外派人去秦府、孙府传信,让他们小心提防,不要着了道。”
夜晚,客栈。
杜十娘很兴奋,她见到了偌大的一个孟府就这样轰然倒塌,大仇得报的快感让她迷醉,抓着司鸿的手就想问其他世家如何处理。
“他们现在发现了一些端倪,再想挑拨离间很难了。”一盆冷水浇熄了杜十娘的热情,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司鸿,开口问道:“那前辈我们怎么办。”
“你要不然先把储物戒炼化了吧,这么久了,我的酬劳还没到手呢。”司鸿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女人满脑子都是报仇,想让她正常地思考有些困难。
杜十娘却站起来,走到司鸿的面前,忽然除去了自己的外衫,司鸿一愣,瑟瑟发抖的杜十娘环抱着自己,怯声说道;“我已经炼化了,那里面只有我孟府的功法传承,我现在也只有这具身体可以给你。”
最后一句话已经微不可闻,司鸿还是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外衫给她披上,轻声说道:“我对你不感兴趣,所以你远远不值五瓶筑基丹。现在,你有两条路,不管用什么办法满足我的酬劳,或者死。”
“秦府,秦家曾经出过炼丹师,他一定会有的。”杜十娘急忙出声,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司鸿的脾性,此刻只需要给出一个答案,剩下的司鸿会处理好的。
客栈里吹过一阵微风,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司鸿已趁着夜色离开。
秦成面前跪着的是醉风楼的老鸨,家仆按着她正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秦家主,我送走秦公子的时候可是没有掉过一丝头发呀,这我怎么敢惹您的虎威啊。”老鸨的额头肿了一块,她是半夜被抓来的,一见到秦府,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任凭她头磕得再响亮,也敌不过秦成的冷笑。
“我儿子从你醉风楼出来便遭了毒手,要说你和凶手之间没有关联我是不相信的。”
不管老鸨如何讨饶,秦府的家丁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双手缚于身后,秦成手中多了几根长针,“谅你也只是一个小小帮凶,并不知情,不过一样罪不可赦,我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秦成的手速极快,老鸨的腰、肩、颈、肘、膝、胯各处关节都被长针深深地刺入,让她的身体一直保持蹲跪的姿势不能再动弹半分,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秦府之中,也落到了司鸿的耳间。
司鸿看了看秦府家丁提上来的一桶蜡油,心中一惊,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滚烫的蜡油竟然顺着漏斗直接灌入老鸨的嗓子里,绝望不甘又如何,在这秦府之中又有谁能够听到她的呼嚎?
老鸨虽然浑身肿胀得不像话,但是生命力依旧顽强,跪在那里仰着头,眼角的泪水擦不了,只能无神地瞪着天,却只能望到秦府的屋檐。
司鸿从屋顶探出一个头来,正好看到秦成一掌拍到老鸨后脑勺上,眼看是不救了。
“还没有完成呢,我要把你做成蜡烛供在我儿的灵堂。”秦成的话语冰冷,司鸿的心也抖动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些人做事真的太绝了。
偷偷摸到秦府的库房,把守的人数不多,但应该都是秦府的核心高手了,虽然在司鸿的面前依旧不够看,不过司鸿并不打算打草惊蛇,摸清楚了位置下次动手便是。
顺着屋顶慢慢移动,就看到两个家丁抬着那被做成人蜡的老鸨进了灵堂,摆在棺材前,拿出火折子点燃老鸨口中的灯芯,就那样跪在那里。
灵堂倒是没什么人,谁也不愿意一直待在棺材前,司鸿注意到那两个家丁离开,悄悄地下了屋顶,进了灵堂。
老鸨长得或许不差,但是此刻全身浮肿,口中吐出一截灯芯,哪还有半点美感可言,那些长针就扎在她的身上,浑身带刺,全身都被固定得死死的。
司鸿的心情很是糟糕,看了看老鸨的惨状,又看了眼一旁的棺材,心中无名怒火突地腾起,一脚将棺材踢得粉碎。
秦府之中贸然发出一声动静,立即吸引了大量的家丁护院,司鸿将那老鸨调转了一下,踏出一步跨过门槛,站在灵堂门口,神色冰冷。
秦成听到灵堂动静,急忙赶来,就看到那日的神秘人正站在灵堂门口,立马目光一凝正色道:“阁下是谁?为何挑拨离间?”
司鸿并不言语,只是掏出一座玲珑宝塔,遮住了秦府的气息,引得一声惊呼,“何方高人?!”
一巴掌扇飞扑上来的护院,整个人撞在院墙上,脖子很是扭曲,显然是不活了,一位满脸褐斑的老人冲出来,却没有接到那名护院,深吸了一口气凝声说道;“前辈是谁?”
“一个路过的普通人罢了。”这就是司鸿的回应,老鸨的尸首仰头望天,天空之中月色明亮,万里无云。
翌日清晨,秦府的周围聚集了不少的黄狗,正用舌头慢慢舔着台阶,门口摆摊的小贩望着秦府的大门,秦府今天还没有来照顾他的生意,不由得疑惑开口:“往常不是挺早就开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