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正霞闻声看过去,正是他们在等的安静。
女人双眼通红,估计不止哭了一场……
那异常憔悴的面容让骆正霞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她实在难以理解像苏振业那种书呆子哪来这么大的魅力把人迷成这样?
为了表现得更自然一点,她扯出一抹笑意问:“你不是振业的同事吗?找我是什么事?”
安静死死盯着她那张笑脸恨不得上前撕碎它,她深深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内心,“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别和振业结婚。”
骆正霞没想到她会求得这样直白,瞬间皱起眉头装出一副疑惑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振业……”
接下来的话她没往下说,就是为了让安静能够自由发挥,她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脸皮能有多厚?
为了能破坏这桩婚事,安静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慢慢垂泪,“其实我和振业一直在偷偷交往,他是因为你和念念的关系才跟你结婚的。”
“……”如果不是知道实情,骆正霞真会被眼前的女人所欺骗,她目光渐冷,淡淡说道:“振业马上就是我的丈夫,你这是往他身上泼脏水,比起你我更相信他的为人。”
见她没上当,安静微微一怔,“大家都是女人,我没必要骗你。”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会放弃振业,也劝你死了这条心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骆正霞见她还有心思撒谎就知道对方所受的刺激还不够大,如果想让其彻底失去理智,还需要再卖点力气才行,“振业只会是我的丈夫,他曾经说只喜欢我。”
自己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男人就这样被嚣张地撬走了,安静终于再也忍不住当场撕破了脸,“你真不要脸!振业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抢走他?!”
把她的歇斯底里看在眼中,骆正霞冷笑一声提醒道:“振业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你最好识趣一点,不然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惦记着别人的丈夫。”
此时在安静眼中,骆正霞那张冷笑的面庞渐渐与沈琦重叠在一起,她不禁恍了一下神,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这么说,你真的打算和振业结婚?”
说着,她紧咬牙关缓缓上前两步,双手插进了上衣口袋中。
以一个军人的敏锐,骆正霞充满警惕性地看着她以防止对方突然作出什么过激行为。
就在这气氛诡异之时,孙鹤北不知从哪儿忽然冒了出来,他用身子挡住安静的视线,背对着她蹙眉问向骆正霞,“你干嘛呢?怎么还不回家?”
怕这家伙瞎说话再把事情弄穿帮了,骆正霞拽上他的胳膊歪着头对安静扬声警告道:“我一定会和振业结婚的,也希望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说完便拽着孙鹤北潇洒离去,只留下安静一人独自站在原地怒意横生。
待快走到骆家门口时,骆正霞这才松开手放孙鹤北自由,刚刚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没准现在早就露馅了,那么他们之前的计划也会变成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让她忍不住迁怒于他,大声斥责道:“你来这里干嘛?我不是说过以后最好别再联系吗?”
刚刚孙鹤北一直躲在角落里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他没想到苏念念的父亲竟然是个非常花心的人,这让他不禁又急又气,“这个这苏的就那么好吗?为什么你非要和他结婚?”
“和你比起来确实很好。”骆正霞扫向周围,见安静没有追上来才默默地松了口气。
“你到底什么事?赶快说!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在这儿闲聊。”
见对方仍然执迷不悟,孙鹤北伸出双手扶上她的肩膀仔细打量着她,并正色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比起让你嫁给一个花心的男人吃苦受罪,我绝不放弃把你追回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