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一番,曲金歌道:“你先去睡,我还有事要处理。”
秦唳轻易便将她看穿,关上窗户,坐在桌前,添了一份灯油。
“你且去睡。”
片刻之后,曲金歌躺在床上,裹紧被子,一睁眼就能看到秦唳的侧脸。
她好说歹说的,最后选了折中的法子,两人都睡,被子一人一个。
这也并非第一次同床共枕,曲金歌还算镇定,再加上白日里劳累得很,脑袋刚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外头的月光照不进来,黑暗中,秦唳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他凝视着曲金歌的恬静睡颜,就像在京城秦府那般,伸手轻轻抚摸一下,又缩回了手。
第二天,曲金歌一睁眼,身旁空无一人,鼻尖萦绕一股药味。
她换好衣服,越过屏风,看到桌上摆个瓷碗,里面满是深棕色液体,药味正是从此而来。
“这是,秦唳的东西?”
她拿起旁边的糕饼咬了一口,刚咽下去,秦唳便从外头推门而入,手里捧着油纸包,散出一股热气和肉香。
“醒的好早。”
秦唳将纸包放在她面前,又端起放凉了的药,一饮而尽。
她伸手打开纸包,发现里面竟然是几个肉包,蓬松柔软,肉香扑鼻而来。
“趁热吃,我寻人租了个宅子,咱们待会儿就搬过去。”
曲金歌一怔:“还要租宅子么?我以为要一直住客栈。”
“我们此番前来,是做生意的。若是没有稳定居所,难免惹人怀疑。”秦唳擦拭唇角药渍,目光落在她手里冰冷发硬的糕饼上。
“别吃糕饼,都不知放了多久,坏了怎么办?”
“就是有点硬,应当没坏,否则我吃得出来的。”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乖乖放下糕饼,拿起一个肉包子,啊呜咬了一大口。
秦唳抬眸望过去:“味道如何。”
“恩,挺好吃的。”曲金歌笑了笑:“多谢你了。”
秦唳却是想起了什么,面色稍有不虞,平静点头。
两人轻装简行,到了租住的宅子里,花费一上午时间收拾好了东西。
期间,隔壁家跑出一个小姑娘,冲上来抱住曲金歌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