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
曲金歌僵住:这、这么多钱?
秦唳又补充道:“只是淮阴城内存的。其余地方还有,房契地契,零零散散加起来,应当也超出许多倍了。”
她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莫名感到有些羞愧:“哦,那、那真是很有钱啊。”
倒是知道秦唳身份高贵,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个“贵”的程度。
秦唳察觉到什么,问:“你只带了几十两?先前皇帝给你的赏赐呢?”
“都折算成银两,发给鹤军了。他们都有家人要养。”
秦唳追问:“可还记得折算了多少?”
“唔,大概五千两吧。”曲金歌道:“我也不懂这些,都是让典当行的掌柜直接算的。”
秦唳“哦”了一声,“知道了。”
好有意思,他秦王府明媒正娶来的王妃,那群不长眼的畜生也敢骗!
有了秦唳做保障,再加上淮阴城知府从中周旋,不出三个时辰,便购置到了大量物资,由年长卿的手下打头阵,顺利送到了浔阳城。
浔阳城的燃眉之急已解,秦唳修书一封,将情况如实记录,命人送给陛下。
不出意外,几日之后,物资便会源源不断的送来。
傍晚,蓝雪城一身风尘仆仆,他也听到了浔阳城的消息,“啧啧”几声,道:“这苏家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也不奇怪,我听说他们家那位长子最近喜好dǔ • bó,经常一掷千金,怕是将赈灾款给用光了。”
曲金歌皱眉:“你是说,苏畅?”
“对……哦,他先前是不是还要迎娶你来着?还好没去。这人啊,呵呵。”蓝雪城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提起苏畅,他却面露鄙夷,仿佛提及到这个名字,脏了他的嘴巴。
秦唳则抬手敲了敲桌子,意思十分明显:别再提这种废物了。
蓝雪城挑眉,从容转移话题,道:“淮阴城内的确有几处横渠堂的驻地,不过都不成规模,还有一个较大一点的,我还没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