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金歌的脚步猛地顿住。
见她不回答,月轻莺的声音更柔了:“金歌,为什么?”
她僵在原地,一言不发,面色白的可怕。
月轻莺轻轻地笑了,她起身,同曲金歌擦肩而过,只撂下一句话:“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月泠光驾着马车回来时,已是傍晚,月府并没有预想中的热闹,反倒是笼罩着一层阴沉。
他快步进入大厅,一眼便看到了蹙眉叹气的父母,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最后一丝天光骤然消失,月泠光踩着厚厚的积雪,在一处屋檐下找到了曲金歌。
若不仔细看,她几乎要跟旁边守门的石狮子融为一体。
上前拂去她身上的落雪,月泠光道:“金歌,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曲金歌没有反应,只是动了动眼珠,问:“轻莺怎么样了?”
“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我们谁都没有打扰她。”月泠光看着曲金歌被冻得青紫的手,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伸手握住曲金歌的手腕,想要将她带走。
可她的衣袖滑下,露出满是刀痕的青紫皮肤,让月泠光陡然惊住,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半个时辰后,月泠光带着她来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是他前些年购置的院子,只有两个老婆婆负责打扫,他只是偶尔会过来读一读书。
月泠光喊来了同自己交好的郎中,却发现这郎中竟然认得曲金歌,熟稔的给她开了药,还嘱咐月泠光,她如今的状态极差,定然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恩,您放心。我送您回去。”
月泠光眉间压着一层忧心忡忡,送走郎中,刚一回头,便瞧见秦唳一身黑衣,立于墙头,衣袖猎猎,面无表情的垂眸,同他对视。
“你们去淮阴一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月泠光脸上的笑意陡然褪去,他几乎是带着杀意质问:“为何金歌会变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