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长得讨人厌,所以楚惊鸿决定把他当臭男人好了。
楚惊鸿坚定认为,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她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一边冷静问:“你是谁?”
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缩在黑暗角落里,很没有存在感。
她现在已经不在黑暗的地牢里了。但是处境并没有因此变好。应该说更坏了。
楚惊鸿的目光在斧钺、鞭子、拶夹、立枷等狰狞刑具上一扫而过,心情越发沉重。
这里是刑讯室。看来她这次注定九死一生了。
“在下只是戒律堂的一个小管事而已。”自称小管事的神秘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楚惊鸿隐晦打量四周的目光,苍白的脸颊上升起兴奋的潮红,眼中恶意不加掩饰,“你看起来对这些很有兴趣,需要我帮你来介绍一下它们吗?”
楚惊鸿镇定的摇了摇头,“不用。”她望着这些刑具的目光很复杂,里面充斥着许许多多的情绪,唯独没有神秘人想要的恐惧。
“我对这里的大部分刑具都很熟悉。”
楚惊鸿旁若无人的走到用12根木头和绳子串在一起的拶夹前,反客为主向神秘人分享自己的用户感言,“我不推荐拶刑,虽然常言道十指连心,但是我觉得也没那么疼,我还算能忍受。当然,仅限于我个人。”
“虽然鞭子抽出的伤口看起来很惨烈,其实只是伤了皮肉,最应该害怕的反倒是棍子,一般用棍刑的都是多年的老刑名,因为新瓜蛋子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把人打死。”
“立枷,我觉得这个其实伤害性不大,就是侮辱性很强,之前我就是关在立枷里游街示众的。不过我脸皮厚,就当凯旋游街了,还和几个百姓亲切交流了几句。”
“啊这个,是绑起来做膑刑用的吧,我当时就是这样被挖走了膝盖骨,变成了双腿不良于行的残废。”
楚惊鸿重新看向自己笔直站立的双腿,感慨道:“仙药真是神奇啊,也不知道苍兰给我吃了什么药,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腿已经好了,身上的伤也都消失了。”
神秘人表情空白的看着指着刑具侃侃而谈的女人,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
按照以往的惯例,对付女囚,他会先充分介绍各种刑具以及其使用效果,加重对方的心理压力,很多人就是因此精神崩溃还没上刑就招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反向给自己介绍刑具,还从使用者的角度分享受刑感言的女人!
楚惊鸿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刑具简单的说了一下,发现神秘人表情僵硬的望着她,不语不动。
她瞄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椅子,好奇的问:“你不坐吗?”
神秘人艰难的重组被她打乱的思绪,随口道:“不用。”
于是他就震惊的看到女人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椅子上——这是刑讯室唯一一把椅子,以往他都会坐在椅子上,愉快欣赏囚犯在刑具上的痛苦惨状!
发现他强烈的视线,楚惊鸿理直气壮道:“是你说你不坐的。”
她吊儿郎当的抬起双腿翘到审讯桌上,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懒洋洋问:“说吧,我这次犯了什么罪?”
站着被她问话的神秘人:......
你究竟有没有身为囚犯的自觉?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