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葵默默为这位胖售票员点赞,心道有机会给她送一面助人为乐的大锦旗去。
从棉纺织厂到金街一共十二个站,到了金街站后,赵青葵如泥鳅般哧溜一声下车湮没在人群里。
追兵们从车厢中部下来时,哪里还能看到她的身影?
把人跟丢了大家都觉得晦气。
而赵青葵呢?
顾不得欣赏四周的西式小楼,她把厚颜无耻的堂姐甩掉才慢悠悠从包里掏出纱布口罩和蓝色围裙。
把脸和身上的工服完全遮住,赵青葵才七拐八弯地走到一个僻静的十字巷口。
巷口处有个屁股打着补丁的小孩儿在角落玩石子。
小孩状似在玩,实际上一直盯着周遭,看到赵青葵出现先是警觉地往后一缩,看清来人没戴红袖章才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下午好毛蛋。”赵青葵熟稔地朝他打招呼。
“不早了,每次都是你来的最晚。”小屁孩儿嘟嘟囔囔地回了一句。“集市都快散了。”
“抱歉抱歉。”
赵青葵揉揉他的脑袋,又把围裙和口罩整理好才往里走去。
毛蛋背后的巷子别有洞天,往左拐大约三百米是一个偌大的中庭。
这里驻扎了许多临时摊贩,卖粮食的、日用品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这些老板常年奔走于大街小巷,均是小麦肤色不说眼里还有同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