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球员不可在进攻球员前横穿运球路线,干预进攻或者将他撞离运球路线。
裴慎在驱马进攻的时候一直都被肖崇带马阻拦,有好几次肖崇的毬杖都险些擦过裴慎。
傅征想赢裴慎,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
将肖崇的行为看在眼里的少年忍不住上前提醒。
“但是,并排侧面阻挡或使用球杆干扰是规则允许的。傅征,你自己怂,不敢上前去,不代表…我和你一样。”肖崇带着讥诮撇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少年。
争了这么多年,不还是…万年老二。
褐色骑装的少年没有理会面色严肃,目光沉沉的傅征,径直投入进下半场紧张的比赛中。
台下的傅征将肖崇的行为看在眼里,台上的傅徴自然也看清楚了。
“…我知道谁有问题了。”傅徴对219说。
219:“肖崇,安平王之子,和明华公主一起长大。肖崇身为安平王的小儿子,在家中备受宠爱,性格狂妄自大,行事无法无天,毫无章法。”电子音将解锁的资料及时汇报给宿主。
“明白了。”
虽然下半场的比赛肖崇一直在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裴慎进行干扰,但裴慎的队伍最后还是以一分之差战胜了傅征所在的队伍。
傅征对于这个结果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裴慎团队最后几分钟的配合以及他本人那玄之又玄的一杆让心高气傲的傅三少爷都不得不佩服裴慎击鞠的技术,绝对比前年进步了不止一点。
…
“女子团体赛,准备好了吗?”傅征一下场就朝着傅徴这边走来。
“放心吧三哥,红玉会带着我的。”傅徴莫名对于蒋红玉的技术充满了自信。
少女的身形纤长,苗条却有着好看的肌肉曲线。那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让傅徴羡慕极了。
等到傅征走后,傅徴竟然又在休息区等到了其他人。
“注意配合…不行就叫停。”
裴慎说完就准备走。
傅徴逮着机会,可不能就这样放他轻易离开。“等这次比赛结束,我就一心一意帮你查事情。”少女拍着胸脯做着保证。
“…”都快要上场了,脑子里竟然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裴慎不觉得讨厌,也没有如往常一般认为眼前的少女态度不端正,比赛前夕还在分心。他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很混乱,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他直觉地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巴却像多年未说话一般,连个短句都吐不出来。
最后,他只是低低的道了一句。“加油。”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倒是让少女激动坏了。
“219,我觉得我们的任务越来越顺了。”
任务对象的好感度都在稳步上升,不出意外她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高深莫测的219对此也只能敷衍地赞成。“宿主还是专注眼前的比赛,傅三夫人可是叫你拿女子前三。”
“不说这话,我们还是最好的搭档。”
大概人怕什么,什么就会来。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傅徴望着对面的明华公主,心里像是打翻了黄连,苦的皱成一团。
“她肯定…会专注比赛…对吧。”少女不知道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和219说。
“女子团体赛,开始!”
明华公主第一个冲入场地,手上的毬杖在少女手上听话地仿佛和身体融为一体。
公主的目的确实很明确。她从赛场的前半段开始就一直盯着傅徴一个人,盯到…傅徴怀疑人生。
就算蒋红玉想要过来配合解救,也会被别人缠住,傅徴的其他队员也是亦然。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傅徴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球传给蒋红玉后拽着缰绳朝着左边使劲,试图破开明华公主的拦截。
219:“宿主别管她,专注比赛,专注任务。”
被219提醒后的少女试图沉淀下被明华公主干扰,变得越来越浮躁的心。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在地上不断变换着位置的马毬。
“好,就是现在。”
蒋红玉一路带着毬朝着对方而去,傅徴掉头驱马随着进攻路线给蒋红玉做着策应。
一个毬杖突然从角落里挥舞过来,傅徴的手心里全是汗,她飞快地伏下身子,座下的马儿随着力道偏离路线。
被人紧紧拉着的马儿发出嘶鸣声,完成惊险变道的少女差点摔下马去。
“李郦珠!”站在观众席上的傅征忍不住直呼其名。
她的路数很不对劲,和上一场的肖崇有些相似。都是紧紧地盯着一个队员不放,手段也是在犯规的边缘试探。
傅征紧紧地盯着赛场上的变化,要是李郦珠露出任何破绽,他便立刻申请暂停比赛。
三哥场外的担心傅徴完全感受不到。她偷偷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握着缰绳的位置已经出现了道道红色的痕迹,肉和绳子不断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像是有人不停的在用尖锐的利器在已经划出油皮的地方反复使劲。
傅徴没有时间再去管这些平日里自己绝对要哭着喊疼的伤痕。由于自己甩不开明华公主,整个队伍都被掣肘,比分明显不利于她们这一方。
再次狼狈地躲过近似于袭击的贴身拦截后,傅徴将保护自己的首要前提抛之脑后,在明华公主的毬杖朝着自己的路线挥来时正面迎了上去。
脑子里在想什么,傅徴完全不知道。只记得傅三夫人说。“遇到难缠的对手,你一定要比她狠,比她有耐心。”
傅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混在马蹄身中。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蒋红玉身上。
只要在接近明华公主的那一刻侧身挥杖,接到队友传来的毬,再完全准确地传给蒋红玉,那么就能结束比赛。
马蹄仿佛在少女的天灵盖上踏着,傅徴屏住呼吸,手上的疼痛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
“傅徴!”傅征坐在位置上看到她这般莽撞的行为,一把站了起来,克制不住地直呼其名。
这死丫头到底要干什么?!之前和她说的话难道是放屁吗?!
坐在不远处的少年将傅徴义无反顾地神情映入眼里。在他看来,这是少女聪明的表现。不这样拼一把,她会被一直压制到比赛结束…
只是…随意搁置在膝盖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场外的人看的焦急,身在比赛中的傅徴却像是进入了虚无的状态。
直到耳边传来蒋红玉的声音。“我们赢了!”
随后,便是手心里的疼痛强烈地在告诉主人,它需要得到重视。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傅徴倒吸了一口气。
“好疼啊!”
219给她吹着气:“呼-呼-呼,我给宿主吹吹。”
傅徴笑:“统儿,你真是…”
一只好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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