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问候全家,只得悻悻然走了。
马四郎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这下真哭了,嚎叫道:“阿娘我不想活了,我一大老爷们竟然怀上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邹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四郎莫要着急,咱们再去寻大夫来看诊,京城里这么大,总有厉害的大夫。”
马四郎抱着自己的肚子,哭兮兮道:“阿娘我真受不了这日子了,肚子跟塞了一口盆似的,侧着难受,仰着也难受,晚上都没地儿放。”
邹氏忙安抚他道:“你且忍忍,我这就去请大夫,这就去请!”
之后接连请了两个大夫,皆是同样的结果,说马四郎有喜了。
眼见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起来,马四郎彻底崩溃了,成日里哭哭啼啼,听得他老子厌烦。
马父的脾气本就不太好,马四郎又没甚出息,净惹些祸端,街坊邻里听说马四郎揣了崽后,皆带着戏谑的语气询问马父,令他倍感羞恼,觉得丢人现眼。
这不,似受不了马四郎哭啼,马父骂骂咧咧道:“你这狗杂种,平日里在外头不为正,拈花惹草的,把肚子搞大了回来还好意思哭!”
马四郎顶嘴道:“爹,我可没乱搞!”
马父:“那你这肚子是怎么大起来的,四个大夫都说你有孕了,难道他们一块儿瞎了眼吗?”
马四郎被气哭了,抹脸道:“爹,我可是带把的啊!”
马父也觉得别扭,无法直视道:“怀都怀上了还能怎地?当年你娘生了四胎,也没像你这般哭嚎,不就是揣了个崽吗,多大回事儿!”
马四郎一把鼻涕一把泪,撒泼嚷嚷,“你能耐你来怀呀!”
马父额上青筋暴跳,“我一老爷们儿怀什么怀?!”
马四郎:“我也是老爷们啊!”
马父:“……”
看着自家儿子滑稽又可怜的样子,他不耐烦地甩袖而去。
既然寻医不管用,马家人便请来道士神婆和尚什么的驱邪。
这动静闹得实在太大,马四郎有孕的消息顿时传遍京城。
晚上秦父在饭桌上唠起这段奇闻,感到不可思议。
秦老夫人不信道:“瞎说,男子怎么可能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