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莲娜犹不解气的样子,月充仪却是站了起来,嗤笑着道:“打得好。”
“公主,玉函既是说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正好是个契机,公主不如借此上门去处罚那玉函,即便她淑妃身居高位,也说不得什么,只能生生吃了这一教训,岂不是正好压她的脸面,也让六宫明白咱们绫绮殿便是她清思殿也惹不起的——”
原本听得解气的月充仪一听到赫连容的提议,眸中顿时划过一丝光芒,唇边的笑也愈发深意。
下一刻,还不待赫连容继续说下去,月充仪已是赫然站起身,一边阴沉笑着,一边抬手道:“走,我今日就为你们出这口气,狠狠地踩她一脚。”
话音未落,赫连容和赫莲娜相视一笑,连忙上前扶着月充仪气势汹汹地朝着清思殿而去。
而这厢,看着被打的脸颊红肿,泪光盈盈的玉函,淑妃也是极为阴沉抿着唇,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道:“连一个蛮夷贱婢都对付不来,反让人捏了把柄,你还委屈了?”
一听到淑妃的怒意,玉函惊得一颤,连忙膝行上前叩头道:“奴婢错了,奴婢也是听到她对您不敬,心下气急才,奴婢再也不敢了——”
看到惶恐到颤抖,只能埋地却不敢哭泣的玉函,玉宵也是心下担心,小心翼翼觑了眼淑妃的眼色,谨慎地求情道:“绫绮殿仗着突厥一向霸道,说话更是无所顾忌,奴婢们从小侍奉娘子您,又怎能看到那起下贱粗鄙之人说您的坏话——”
“好了。”
淑妃听得厌倦,但道理她却是明白,若是连自己贴身婢子都保不住,那她这个淑妃在六宫之中就真的是个笑柄了。
“我今日暂且去陛下面前为你求个情,可再若有下一次,还这般不知分寸,白白被人下了套,你便自生自灭罢。”
听到淑妃冰冷的话语,玉函顿生寒意,但见淑妃不耐地皱着眉,心绪极为不好,更不敢多言,连忙连连叩头道:“谢娘子,谢娘子,奴婢断断不会了!”…
此间气氛正僵,一旁侍立的玉宵见了,连忙小心倒了一小碗药出来,搅了搅,稍稍扬颌示意玉函,玉函也会意地爬起来上前试了药,这才恭敬地双手奉上。
淑妃看着热腾腾冒着气的药汤,摸了摸小腹,终究是压了压烦躁,缓和了心绪,接过药汤饮了一口,只觉得唇齿间药汁似乎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有何不同,待一饮而尽后,苦得正蹙眉时,玉函已是贴心地奉上果脯来。
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的人,淑妃勉强满意地化开眉间深意,随意出声道:“好了,下去梳洗番,殿前侍奉这般似什么样子。”
听到淑妃如此说,玉函心下顿时松了口气,自然明白自己躲过一劫,连忙感恩戴德的擦了眼泪叩头就要下去。
就在看着玉函劫后余生正是高兴的模样,一旁的玉宵也是笑着收拾碗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