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无理,既已公开与我刀柄相向,若再想着以理服人,那便是枉然空谈了,我兴朝虽初立,但也不畏事,不惧事,若今日让他一尺,焉知明日他们不会再进一丈?”
说罢,坐于御座之上的杨崇渊神情冷冽,语如刀锋地道:“内外诸裔,凡敢称兵者,诛。”
众人背脊一震时,便见座上天子霍然起身,一字一句道:“此战,关我兴朝社稷存亡,强敌一日未退,我朝便一日不宁,叛军既敢勾结突厥,那便要将其打服,打散。”
“至于突厥想借我朝内乱之时,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那便由朕亲临,将他们赶出中原之地,赶回他们的草原,让他们再想抱有侥幸之心,也得掂量掂量!”
“陛下、陛下,不可啊,您乃九五之尊,怎可亲临战场——”
“是啊,陛下,御驾亲征,兹事体大,关系我朝千万人心,陛下还请三思啊。”
然而朝臣们劝慰的话还未说完,杨崇渊已是凛然抬手挡去,神情坚毅如神祇,震起的袖袍尚在晃动。
“吾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言。”
说到此,杨崇渊低眸看向那些拱手的朝臣道:“朕戎马一生,虽已许久不曾上过战场,但手中的刀,kua • xia的马却还是驾驭得住,诸位不必忧心,更何况——”
话音未尽,杨崇渊的目光已是沉甸甸地落到殿上的杨延身上道:“国有太子,朕此番出征,太子留在长安监国,大小一切事务尽由太子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