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郑岚按时去了网球场,天气很凉,他把运动短袖穿在棒球衣里,手上戴了护腕。
主任是个接近四十岁的男人,头顶已经有些秃了。他和科室里别的几个医生在聊天,见到郑岚过来,笑容满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你还自己带了球拍?看起来是会打的,没叫错没叫错。”
郑岚和主任聊了一会儿,余越就进来了,主任说那边的人要到了,他先去接一下,让他们俩商量商量打球的事情。
余越背着运动包,唉了一声在看台上坐下来。
“我们心理科的事情为什么找了你个心内的?”郑岚问。
“还不是因为我会打网球,”余越放了包,“一般都是打篮球打高尔夫,怎么现在还打上网球了,隔那么远怎么聊事情啊?”
郑岚也坐下来,听余越和他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其实是个苦差事儿。
不过郑岚和余越之前就是因为打网球熟悉起来的,配合也算默契,诚心要演也能演好。
“你说是哪家公司啊?”余越随口问了一句,郑岚正在开运动包的手顿了一下。
“不知道。”他摇头说。
两人做好了热身运动,也补了一些水,便见主任带了两个人过来。
都不是熟悉的面孔,郑岚低下头脱了衣服。
“这位是陈总,这位是周总,”主任为他们相互介绍,“这是我们医院余医生,这是郑医生。”
“这位就是郑医生?”被称呼为陈总的人微笑着朝郑岚伸出手,“郑医生您好,我叫陈嘉言。”
郑岚觉得陈嘉言突然的自我介绍来得十分奇怪,但也只是想了一瞬,和陈嘉言友好地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