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贤妃现在找我们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谢婕妤和水昭仪两人正前往景仁宫,说起贤妃,她忍不住一脸得意和八卦道:“前几天她还为自己女儿和亲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还故意称病,连请安都免了,难不成现在是终于想明白了,知道向我们服软、求情了不成?”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西羌前来求亲议和,朝堂上对此却是分化两派,各自意见不同。
北境旧部的人坚决不同意,直言:“西羌蛮人,就是未开化的野猴子,也敢和我们金尊玉贵的公主相提并论?
呵,公主没有,百万雄兵倒是等着他们,不把他们打的叫爷爷,滚回他们那个小破地方,永远龟缩着不敢出来,爷爷们就和他们姓!”
而由谢风藜为首的世家则十分乐意促成此事,并对北境旧部的人嗤之以鼻。
“那群野蛮人,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也不想想哪来的人和钱供养他们?”
水昭仪哼了一声,她身为户部尚书之女,对国家的财政情况自是也有几分了解。
每每想到那群兵匪张口闭口都是打仗打仗,逼得她爹一直往外吐钱,却像饕餮一般永不满足,搅的她爹本来圆满的身材都缩了好几圈,她就心疼的要命!
“总之,待会不论贤妃说什么,你都给我咬紧了牙关不要松口,我们可要永远和自己的家人坚定的站在同一阵线。
被欺负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谢婕妤缩了缩脖子,明显对贤妃等人还是心存畏惧。
可是等她想起什么,她立即又挺直了腰杆。
“放心吧,这次有妾在,不用怕他们!”
“哦?”水昭仪目露嘲讽,睨了她一眼,“你是想说谢相么?”
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却从始至终都没认清自己的地位,唐唐权倾朝野的谢相又怎么任她摆布?
最后只怕是落个被人顶替除掉,曝尸荒野的下场罢了。
谢婕妤没听清她话里的不屑之意,反正她从来都是这么对自己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谢婕妤心里止不住的高兴,便是在她害怕的水昭仪面前,也比往日硬气了几分。
她道:“妾的月信已有一月未来,说不定此时已经怀有龙子了!”
水昭仪脚步猛地一窒,回过头,惊诧的瞪着她平坦的小腹,“你说什么?”
看着她面色煞白,虽然表情恐怖,可眼中却满是嫉妒,谢婕妤不禁更加得意。
便是世家贵女又如何?比自己先进宫又怎么样?
不得宠,甚至连个龙子都没有怀上,就屁都不是!
到如今,她才算是真正的感觉自己终于将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女踩在脚下,出了一口气!
所以,虽然还没有请医官诊过脉,而且她的小腹也依然平坦如初,可是谢婕妤还是将手背在腰后,挺着肚子,仿佛一个怀胎六甲的孕妇一般,说话都慢慢悠悠,每一个字都在对方快要奔溃发疯边缘反复试探。
“妾也是想着等日子再长些,再请医官来诊脉。
不过应该也是bā • jiǔ不离十了,毕竟妾最近还觉得自己总是胸闷、嗜睡,时不时的还总想吃酸的,就连多走几步路,也觉得身子沉重、疲累的厉害,这不是有了,还能是什么?”
她边看着水昭仪的表情,边捂嘴偷笑,还没走几步呢,忽然就哎呦大叫一声,吓了水昭仪一跳!
“怎么了?可是肚子痛!”
最好是月信痛,要么就是小产,要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