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玉衡再一次感知到楚开阳真不愧是三栖全能的男人,明明上一部电影《谋相》的角色公子桓也穿着玄色华袍,但是那会的模样是权谋尽在掌握之中,眸中都是自信。
而现在楚开阳一身玄色长袍,念词的时候眉目淡漠,周身都是压抑的气息,宛如一潭死水。
他们在对戏的时候导演走过来旁听,在他们对完第一幕剧情的时候鼓掌:“就是这个状态,不愧是开阳和玉衡。按目前了解的,你们应该是第一次配合搭戏吧。”
“是的,不过我家小姑娘真的出色。所以老贺,你可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部剧一定大爆。”楚开阳起身搭着贺导肩膀。
“知道了。不过你小子是怎么把这么漂亮的玉衡勾搭上的?”贺导看了看白玉衡又看了看楚开阳,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努力追求,打动了我的小姑娘啦。你赶紧过去给这场戏的别人讲讲戏,等会开拍了。”楚开阳推了推贺导,按住了他还想八卦的心。
“老贺就这样,人挺好的,但是就是爱八卦,别在意。”楚开阳抬手抚了抚白玉衡后面的长发,做了发型不能碰前面的,他觉得有点遗憾。白玉衡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贺导的方向,可以看见他在给别人讲戏。
对于那个女二林秩,白玉衡有印象,林秩是个新晋小花,多次以机场照登上的热搜,白玉衡在热搜上见过几次。
这么打量之下,好像林秩也不光是颜值过关,这副认真听导演讲戏的模样加了挺多印象分的。但是具体这人怎么样,相处了才知道。而且白玉衡最近没有交友的念头,这些事情随缘吧,有这些空,不如再修炼会自身。
又过了十来分钟,贺导过来喊白玉衡和楚开阳过去准备开拍。
一开拍,白玉衡直接入戏,把旁边的导演看得眼中透出赞叹。
陶婉在侍女的陪同下往书院走去,侍女词儿一边跟在陶婉身后举着羽扇替陶婉扇风,一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公主,您自小不学针线女工,偏争当文武全才,如今还要求王上赐你陪读,学这圣贤、兵法作甚?”初见倾城之姿的陶婉只穿了一身竹青色长裙,头上除了一对玉釵再无别的装饰。
她停住脚步,看向天空,:“天下将乱,习圣贤之道可于太平时辅佐治国,兵法权谋可于纷乱中为周国杀出一条道路。”
“所谓歇战盟约,终会被撕裂,周国历经数十年征战,如今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周王室子嗣只得孤与三岁胞弟,胞弟年幼,父王年迈,若真有朝一日……自然由孤担此大任,孤作为公主,既承受了尊荣,自然要庇佑孤的子民。”陶婉垂眸,“兴许是孤杞人忧天,然不能不未雨绸缪。走吧,去看看父王为孤选的陪读。”
陶婉进入书院时看见的就是那个捧着兵书坐在窗边的公子胥。少年眉目淡漠,仿佛周遭的夫子与王公贵族的公子都与他无关。
夫子正准备示意嵇子胥,告诉他公主已经来到了书院。陶婉抬手让夫子退下,走到少年面前低头看向他:“你就是嵇子胥?”
“正是臣下,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少年起身行礼,嘴上说着尊敬,眸底还是一片淡漠。
“孤且问你,若国处休养生息之时,外有强敌环绕,你会如何治国?尽管说,便是有越矩之言,孤也不治罪。”陶婉并不在意少年的淡漠,抬手翻了翻公子胥手中的兵书问道。
“略微提高士族地位,使参与科举之人增多,科举任用贤能。彻查贪污官吏,适当减轻赋税,发展农商。”公子胥不卑不亢道,“加强练兵,锻造武器,同时对外贸易外交。待时机成熟,无内患之忧时,便可以他国之矛击破彼国之盾。”
少女看着滔滔不绝的嵇子胥,少有地笑了笑:“公子胥,陈国把你送来当陪读着实屈才,今后你就跟着孤做幕僚罢。”
“不敢当,臣之拙见,承蒙公主夸赞。”公子胥又是作揖行礼。
“随孤回上书房,今后你住在启明宫,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
“臣谢过公主厚爱,并无需要带的。”公子胥跟在陶婉身侧后方,路过花园时,陶婉停在百花之中,屏退了除公子胥外的所有人。
少女看着嵇子胥,素手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