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狗,”被他听到,鹿念干脆也理直气壮起来,“你是不是不让我叫你老傅,那我以后叫你老狗好了。”
傅亦安眉梢一挑:“没门。”
“我怎么叫是我的事儿——叫你一声老狗你敢应吗?”鹿念飞快地下了两阶台阶,站在平台处抬头看他,眼眸明亮,“老狗?”
“......”傅亦安面无表情,跟着下了一阶台阶,小姑娘立刻凑上前拦住他往下的路,神色欠揍,眼睛一眨,“老狗老狗?”
“小朋友,”傅亦安眯起眼看她,“非得强调哥哥年纪大?”
“我哪有,”鹿念眼神无辜,“你不要只看到那个老字嘛——现在都叫年轻的男生小奶狗小狼狗,叫你老狗还不年轻吗?”
还挺会胡搅蛮缠。
傅亦安不是太想接她话,只扯了扯唇,继续下楼梯。
再下一层就是一楼,鹿念也不知道他的车停在哪里,就和他肩并着肩地走。
雨后第二天,风都带着潮湿又清爽的气息。鹿念走在青年身边,发觉他身上似乎比以前少了些烟草的味道。
她侧过脸,有些夸张地耸着鼻子嗅了嗅,抬起头:“老狗,你开始戒烟了?”
傅亦安瞥了她一眼,还是不太想接受这个称呼地忽视了问题。
“戒烟挺好,”鹿念自话自说,也照样开心,“我爸在你这个年纪也抽烟,等再老一点就开始咳嗽了,还是早点戒了比较好。”
小姑娘左一个年纪大,右一个老字,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他的忍耐线面前反复横跳。
“还有,你最好少熬点夜,”鹿念又接着叨叨,“我每次见你都感觉你下一秒要猝死。好多社会新闻都报道你这个年纪的人过劳猝死,你自己要注意点。”
“又不是什么年轻小伙了,”她颇有些语重心长,“你说像我们这样十七八岁的,熬个夜还能消耗地起,但人一过二十五岁就特容易老,尤其是熬夜。”
她一路都在哔哔赖赖,也耗完了走到停车位的时间。傅亦安在车前停下脚步,给她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还有啊,”鹿念还在念叨,边低头看了看他穿的裤子,“破洞裤也少穿,年轻人穿穿也就算了,年纪大点容易老寒腿。”
“.....”傅亦安挑了下眉,语调毫无波澜,“那我现在脱了?”
“.....”鹿念终于噎了下,表情诚恳,“那倒也不必哈。”
傅亦安停顿两秒,视线移向车内,缓缓吐出两个字,“上车。”
鹿念乖乖从他身边钻进了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从侧视镜看到男人绷着脸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没忍住又提了一下。
“老狗,我刚刚没有影射你年龄的意思哦。”她笑眯眯的,语气和善,“就是觉得毕竟你现在和我们这年纪有一定距离——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点是不是?”
傅亦安没吭声,把她那侧的车门关上,在车身前绕到驾驶位,拉开了车门,栖身坐进来。
鹿念侧过脸,看了看他此刻的表情。
傅亦安似乎真的有被刺激到,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此刻也收敛了回去,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她油然而生一种自己难得扳回一局的快感,自顾自乐了会儿,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老狗,生气了?”鹿念嗓音带笑,软乎乎的,“开个玩笑嘛,我也没...”
她话没说完,青年忽然侧过身,整个上半身向她倾斜了些,将她面前的大半光线都遮挡住,几乎是以一个将她堵在副驾驶位的姿势面对她。
距离陡然拉近,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清晰,光与影的交错下,对方的五官也被刻画得立挺而精致。
鹿念话尾一掐,不由自主地空咽了下。
“喜欢年轻的?”
傅亦安的视线和她对视上,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无端添了几分磁性。
鹿念只觉得他此刻说的话,都像在自己耳边呢喃一般,带着酥麻的触电感,从耳廓一直下传。
她余光瞥见对方一侧手撑着她座位的左边,边抬起另一只手,缓缓伸向她的脸侧,心跳骤然加速。
“年轻又怎么样?”傅亦安语调漫不经心,完全没有被这极近的距离束缚分毫,手渐渐靠近她的耳侧,游刃有余般看着她,“你这个年纪的小屁孩,有谁能和我一样在车上给你——”
他的手指悬停在她的耳侧,几乎是若有若无地要触碰到的距离。
耳廓边极为敏感的轻蹭,鹿念浑身都有些发软,不自觉地想要瑟缩地躲开,因为他的断句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连带眼眶也有些无助地发烫。
男人手腕随即一转,落在了她的旁边,拉出来了什么,从她的身前,到她的右侧扣上。
咔哒一声,在车厢内尤为清晰。
傅亦安欣赏着她眼眸浮上的一层水雾,以及有些微微泛红的耳廓,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
“——系安全带。”
作者有话要说:我气死了呜呜呜在阿晋修的部分都被吞掉了…
然后我还忘记我修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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