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酌是收到唐西陆的微信才跑去看他一眼的。
唐西陆刚回国，家里那边免不了一顿打理，什么新来的化妆师，挂个名来玩玩罢了，还真办了个工作证。
也不知道她看上顾秋哪点，对他印象特别好，不过也是，那两个不小的人情欠下了，是得对人家照顾一些。
顾秋倒不觉得帮了人家多大的忙，一个是见义勇为，换做谁都一样会去拦住那个小偷，拿回那个包；一个是沈一酌，他俩什么关系，谁跟谁，记什么人情？
“怎么样？”就在顾秋以为沈一酌不会再说些什么甚至直接转身离开的时候，好听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啊？”顾秋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一酌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这部电影。”
顾秋索性破罐子破摔，彻底把舔狗形象坐实：“哥哥演什么都好看。”
其实也是想调戏调戏沈一酌。
沈一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顾秋心底乐开了花，想要去看沈一酌的反应，偏偏沈一酌撑着他的椅子站在后面，只得侧身仰头。
网吧的灯不是透彻的那种亮，而是带些朦朦胧胧的暗，顾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沈一酌如刀削般的下颚，以及……紧抿的唇缝。
乐了。
沈一酌以前一别扭就喜欢抿着唇不说话。
这么多年了还没变。
顾秋继续膈应他：“哥哥你穿校服真好看。”
“……”沈一酌盯着这张笑眯眯的脸，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顾秋以前也舔他，却是那种卑微到骨子里的舔，就像是贫民喜欢上了贵族，发自内心的自卑。
可是现在，这人倒像是……像是在调戏他。
是了，调戏。
沈一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们在喊你，”顾秋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又轻轻加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