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燃灯道人向着众仙讲述陆压道君来历之时,这位传说中的妖族太子跨步迈入了大帐之中,在众仙中扫视一眼,向着燃灯道人打了个稽首,口中言道:“贫道散人陆压,见过诸位道友。”
在场诸人虽然对于陆压的态度有些不忿,但也不敢有任何发作,一是畏惧他妖族太子的身份,虽然如今乃是人族当道,但巫妖大战之后,势力仍旧不小,而且对于如今的天帝昊天不满已久,若是此人登高一呼,三界恐怕就要再次乱了。
二呢则是敬畏他女娲圣人门人的身份,当年巫妖大战,女娲圣人却被众圣阻拦在蜗皇宫内,眼睁睁的看着妖族众人惨死,因此心怀耿耿,感觉对不起金乌一族,故而在巫妖大战之后,将陆压太子带回了蜗皇宫亲手培养,更是视之如亲子一般。
三则是因为他的实力,燃灯道人便是众人仰慕的存在,但据燃灯道人所言,这陆压道君的实力比之他是只高不低。
见得陆压道人向着众仙问礼,南极仙翁还了一礼轻声问道:“贫道南极见过道友,此时正值封神之期,道友来我西岐大营想必是有要事?”
见得南极仙翁开门见山的询问,陆压道君也不废话,轻轻一笑张口便说:“特为截教赵公明而来。”
众人听罢,顿时一愣,随后又是一喜,不禁张口问道:“道友有何神通,能够拿下这赵公明。”
陆压道人沉思一阵,轻声说道:“我有一门神通,名为钉头七箭之术,曾是巫族秘法,巫妖之战后经我玄门圣人改善,收录于玄门神通之内。”
陆压道人言罢,众人皆是惊异不已,唯独韩商言眼神微眯,不善的看着陆压道人,别人不知道其中门道,他可是深深的知道,他与杨戬分别修习天罡地煞之道,而他的天罡三十六神通中便有钉头七箭的神通,此神通乃是诅咒之术。
与前番姚宾暗害姜子牙的术法相仿,但姚宾的术法需要被害人的生辰八字,而且是将被害人的魂魄拘入草人之中,待得时限一到,三魂七魄才会尽皆进入草人之中,这就导致极易被人发现,而且面对道行比自己高的人,甚至会出现反噬的情况。
而这钉头七箭则是不然,此术需要事先准备一处行营,在营中建一高台,高台之上扎一硕大的草人,在草人身上将敌人的性命写下,然后取长明灯五盏,分别立于双脚,双肩与头顶,脚踩罡斗步,书符血结印,然后将之在草人面前焚烧,一日三拜,待得二十一日之后,取一小弓,连射七箭,箭箭致命,即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命运。
不过有一利必有一弊,这钉头七箭的神通也不例外,虽然在shā • rén于无形的方面甚为神妙,但其所带来的因果之力与对自身气运的损害也是极为明显,尤其是被害人自身的气运功德越胜,所带来的后果也就越严重。
韩商言深知此术的害处,当下出声言道:“道长既有如此神通,还请快快施展,若能除去赵公明,想必西岐武王与天下百姓定会感激道长的大恩。”
陆压道人闻言,不由的撇了韩商言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言道:“非是贫道不想,只是贫道并非大劫众人,枉施此术,有违道祖法旨,恐怕他老人家会怪罪的。”
一旁的燃灯道人附和着说道:“道友所言甚是,道友既然已经超脱大劫之外,但西岐武王乃是天定之主,这赵公明却是不识天数,阻拦伐纣大军,不知道友可否将这秘术传下,也好助我大军破敌?”
话音刚落,陆压道人便出声言道:“自无不可,贫道此来正是为了相助众位破敌建功,又岂能有藏私之理。”
当下便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于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看罢,眉头不由的一皱,自上古时期活下来的老怪物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的几分门道,虽然陆压道君交于他的只有施展之法,但他可不相信这等诅咒之术会没有负面影响。
心底不论再想结果了赵公明的小命,这事也不能自己亲自出手,当下扫视了阐教众仙一遍,忽然眼角看到了天命之人姜子牙,当下一计便涌上心头。
“子牙,此术非天命之人不可动用,否则必定大祸临头,不知你可愿意取下这份功劳。”
燃灯道人虽然笑眯眯的说着,可看在姜子牙的心底却是如同地狱一般,他可不相信燃灯道人会有这么好心,把这偌大的功劳给与自己,但是看到其眼角微微闪烁的寒光,心下一阵胆寒,不由的将头看向南极仙翁,可此时南极仙翁却是无有任何表示,当下姜子牙也只能硬着头皮言道:“贫道自是愿意,只是贫道法力低微,悟性不佳,恐难以为老师分忧。”
燃灯道人却是微微一笑言道:“无妨无妨,此术于法力悟性无干,只要你用心,赵公明必定难逃此术。”
言罢,便将钉头七箭的术法交于了姜子牙,一旁的韩商言有心阻拦,但是南极仙翁都没有表态,自己贸然出言,恐怕会坏了他的谋划,当下也只能沉声不语。
这边姜子牙回到营帐安心通习钉头七箭的秘术,另一边在燃灯道人的指挥下快速布置起了钉头七箭所需要一切东西。
而韩商言却是稍稍的随着南极仙翁回到他的营帐。
“师伯,这陆压道人恐怕来意不善呀。”
南极仙翁却是笑了笑言道:“贫道知晓你的意思,当年妖族惨败自然有我各教圣人的一份功劳,这陆压道人身为妖族太子,又岂会按什么好心。不过眼下除去赵公明要紧,即便将来通天师叔问责,也有燃灯道人在前,故此贫道才任由他施为,不过你也不必为子牙担心,他乃是天命之人,即便是圣人之尊,轻易也不会动他。”
韩商言听罢,一颗揪着的心方才缓缓放下,随即嘴角一笑,忽然想起一事,当下言道:“师伯,弟子有一计,可让这陆压道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好让他知道我阐教并非随意受人欺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