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也是个正常审美的男人。
气愤感消融，理性回归高位，他略一思索，回想她的改变，多少也明白了现在的江念，大概不是江念本人，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辩驳。
如此看来她也算是受害者，否认也不会感慨“早来一点”之类的。
尽管如此，她也打算承担原来的江念犯下的错，到了这一步，他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多少有点咄咄逼人。
他脾气不好是不好，但也对事不对人。
他的表情松动了下来，才要委婉松口，就听到江念的心声。
——“我就知道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诶嘿。”
这么想的她，依然是一脸的真诚，眼神陈恳的仿佛是世上最纯真的孩子。
晏墨：……双面人说的就是你了吧？
最后江念是被赶下去的。
——“明明一切都发展顺利，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难道我的演技退步了？”
晏墨没有回头，直接开车走了，远离了江念之后，那道声音也远去了。
他算是明白了，虽然江念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个人，但恶劣程度不减当初，甚至更甚。
他在江念和那个不明生物讨论时，还以为她留卡的行为，真的毫无恶意，只是想法异于常人而已。
现在他可以确定，江念就是故意的。
被留在原地的江念，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备注为“陈司机”的号码，打电话过去，让对方来接自己，随后看了一下周围，附近有商铺，也有地方落脚，于是去找了个店点了咖啡先坐会儿。
江念在网上恶名远扬，但在现实里，真有人认出了她，也不至于真的上前来骂她一句。
黑子们都清楚，躲在网络的后面更安全。
况且对着照片和名字骂，也没有实感，加上骂的人多，反而会有种群体正义感。
但搁真人面前，就剩下，这人长得真好看。
故此她就走了短短一段路，也被不少人给认了出来，哪怕她带着口罩，但那双像是猫一样的眼睛和那身段，都过于耀眼，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
旁人也就拍拍照，上网分享一下。
她不说话时，身上那种莫名的疏离感很浓重，也让人有点不敢搭话。
故此她这一路也算清静。
系统说：“你让你哥哥出面，晏墨肯定会让步的。”
江念还未回话，系统又念叨：“虽然你和晏墨家公司的合约就剩下半年了，但这半年可以做的事可太多了，以你的能力，都能拍两个电影了，要是票房好，那吸粉是分分钟的事，如果不和晏墨解约，他冷藏你到底，那你就不能演戏不能接代言，不利于你吸粉，这样下去一年后你你真的会死掉啊。”
“嗯。”江念应了一声，打开手机看了一下。
私信全是诅咒她的，评论和转发也是。
粉丝倒是有在控评，奈不住黑粉数量庞大，这控评控得有点勉强，也就前排几条在夸她漂亮，后面全在骂她蛇蝎心肠、小三之类的。
系统看她盯着恶评看，有了不妙的猜想：“你不会要和黑粉互喷吧？”
系统选择江念之前了解过她，她出道早，少女时期性格非常强势，还有点轻微的认死理。
当初她第一部电影是大导演大制作，加上她充满灵气的演技，很快就吸粉无数。
同时也吸引了一些黑粉。
黑粉传她和导演有一腿，还煞有其事的一顿宣传，在黑粉圈里口口相传。
对于这样无中生有的事，她立马就转发质问：你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人？你有什么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爹妈没教你说话要谨言慎行吗？哦，你没爹妈是吧？
在网络还不发达的时候，她就很熟练的掌握如何让一个人成为孤儿的姿势。
这自然也引发了一场口诛笔伐，虽然网友觉得黑粉无中生有有点过分，但你作为一个明星，怎么能骂人呢？
一般小女孩这时候就怂了，但是江念她反其道而行，抓住一些跳得格外欢的，硬生生互怼了三个小时，最后她的账号被经纪人给收走，这才算是结束了一场以一对百的网络互骂战。
江念自此一战成名，黑粉不减反增，工作量急剧下降，被公司以好好休息为名，让她回家安静一段时间。
这养成了她耍小号的习惯。
耍小号就没那么多限制了，可以随便耍。
“那不至于。”江念笑了笑。
“难不成你要注册小号去喷人？”系统又猜。
“我都多少岁的人了，真不至于。”江念安抚系统有点柔弱的小心脏。
说着她就直接用大号编辑文本。
很快一条微博新鲜出炉。
江念呀-：以前懒得提，但现在我必须要说一下我必须采访一下一些人，不然我真的想不通。老揪着我、晏墨和罗宝儿不放的人，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说我是三，那你倒是告诉我，晏墨和女主他们官宣了吗？他们私下有说过在一起了吗？没有的话，哪来的三不三的？再说了，我和晏墨被传风言风语的时候，可没罗宝儿什么事啊，你们搞搞清楚前后顺序好吗？还是看不懂汉字，连时间线的顺序都看不懂？如果是这样，那我体谅你。
[摊手.jpg]
系统：……好的，你不互喷了，你直接扫-射-全体。
这就是所谓成年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