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染俏目向他们一扫,冷声道:“尔等坐视同伴冒犯本神,亵渎之罪相同,亦当诛!”
那些人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他们本能地想逃,可是在白无常如山一般的威压之下,无论是想逃还是想反抗,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陈玄丘坐在地上,眼看着白无常嘁里咔嚓,就把还活着的几个鬼王宗的人杀个干净,不禁目瞪口呆:“这些神明也太喜怒无常、是非不分了吧?以后我若有这种机会,绝不请神。”
七音染神识展开,倾刻间搜遍整个岐州城的东南区域,发现偌大一个奉常寺,就只剩下陈玄丘一个活人,这才松了口气,姗姗地走到他身边,瞪着杏眼儿道:“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在冀州的嘛?”
陈玄丘讷讷地道:“凡人……凡人是姬国人呐,到岐州来,也不稀奇啊?”
七音染用魔法棒轻轻一敲自己的帽子,沉吟道:“好像有道理。”
陈玄丘心中十分紧张,生怕这位喜怒无常还嗜杀的阴神下一刻那棒子就敲到自己头上,急忙套近乎加转移话题,扮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哭丧棒么?”
七音染俏脸一沉,有些不高兴了,悻悻地道:“你们凡人送葬时拿的棒子才是哭丧棒。本神手中这根棒子,乃是取自八千年前凤凰山上诞生的一棵白兰神木之精,我叫它‘玉茁’”
陈玄丘慌忙道:“失礼失礼,在下一介凡人,道听途说,难免……”
陈玄丘瞄了眼那根魔法棒,不知道该怎么拍马屁了,只好讪讪地道:“我观七爷这根玉茁,式样似乎与中土兵器颇有不同,令人耳目一新。”
“是吧?你也察觉啦?其实它本来就是一根白色的齐眉棍。”
七音染眉开眼笑:“后来我渡无尽之海,前往极西大荒世界,看到那边有些金发碧眼的炼气士,施法时用的就是这种小巧可爱的棒子,优雅得很,我就把‘玉茁’变化了一下,怎么样,我刚刚敲人的时候,是不是很优雅?”
陈玄丘现在是没话找话,白无常心里也是尴尬的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堂堂地府阴神,十大阴帅之一,两次被人献祭请出,结果可好,都是把献祭人给杀了。
这一次更糟,还强辞夺理,把目睹其事的人给灭口了,很丢脸的啊!
她白七爷是个要面子的人,简直臊的不行,也只能东拉西扯,避免尴尬。